我叫阮落落,今年18歲,但很多人都不相信我隻有18歲,因為我外表看起來有些滄桑。

    能不滄桑嗎?

    16歲就混社會了,年齡不到,連工作都不好找,先是在廚房打下手兼清潔工,洗了一年的盤子,洗得手都有了厚厚的一層繭了。這工作太累了,工資又少,要不是兜裏沒錢快餓死了,這裏又包吃住,不然打死我,我都不會來幹。

    每天從廚房到前台,大家使喚我,跟使喚一條狗一樣,但偏偏我得裝成一隻聽話的狗,累的腿都抖了,被人一使喚,我還得咬牙噠噠地跑過去。

    本來我準備堅持到18歲的時候,就辭職重新找工作,但是沒辦法啊,老板的侄子過來幫忙,經常在廚房裏麵調戲我,大家看在眼裏,卻不都敢出聲說這個小畜生,甚至有些女服務員還挺慶幸的,要不是我在前麵吸引著他的注意力,估計他就得騷擾其他人去了。

    我勢單力薄,也隻能忍著,抱著惹不起還躲不起的心態來。

    但是,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得寸進尺,說的就是這小畜生。他看騷擾我,老板沒說他,其他人也沒一個幫我說句話,而我又一副逆來順受的包子樣,所以他就越來越放肆了。經常當著大家夥的麵,一把從背後抱住我,然後看我被嚇的尖叫,就特別開心,而旁邊的人雖然不會跟著他一起笑,但是也都麻木的圍觀我們。有時候,他會趁我一個人的時候,把我堵在牆角,然後摸著我的手,說著一些很下流的話,說到最後,他有些激動了,就拿下體蹭我,我又害怕又惡心,但那個時候我才16歲,膽子小,也不知道反抗,隻能讓他占占便宜,然後晚上回去睡覺的時候,一個人躲在被子裏哭。

    終於在我17歲的時候,有一天晚上七點左右的時候,他看老板不在,隻有經理在店裏忙著,我去廁所的時候,他尾隨我而去,然後把我堵在後巷子裏的廁所門口,一開始還隻是動手動腳的沾沾小便宜。後來,他看也沒什麽人來,就想要強了我,忍受了他那麽長的時間的騷擾,我心裏的怒火已經累計到了爆發的邊緣了,我感覺這會再忍下去,我會憋出病來了,再說現在的情況也不是我忍耐,他就能放過我。

    這一刻,因為極度恐懼和徹底絕望的刺激,激發了我這一年來所受到的羞辱而產生的巨大的憤怒。

    膨脹的氣球經不住任何的刺激,一旦炸裂,會有一股同歸於盡的氣勢,就如同此刻的我一樣。

    我把膝蓋狠狠地往上一頂,他發出了一聲慘叫,這慘叫聲回蕩在狹小的空無一人的後巷子裏,卻痛快了我的心。沒等他反應過來,我就跟看見了小強一樣,因為惡心而產生的恐懼害怕,使得身體條件反射地產生了自衛的行為,手腳並用地亂打一氣,恨不得招招都能致對方於死地。反正到後來,我跟個瘋子一樣,而老板的侄子已經疼得叫都叫不出來了,隻是躺在地上要死不死的“哼唧唧”的。

    我打累了,坐在一旁的木架子上,一腳還踩在他坑坑窪窪跟個月球表麵似得臉上,我俯視著他,說:“你平時不是挺嘚瑟的嗎?到處吃豆腐,吃得還挺爽的啊?以為我是農村裏來,年紀小沒見過世麵,所以就專欺負我?”

    老板的侄子早就沒了之前高傲的樣子,一直低聲下氣的求著我,說:“阮姐,是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你放了我吧,我現在疼的不行了,我要是出了什麽問題,那你就是故意傷害罪了,你可要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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