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茹將頭垂了下去,低聲道:“是他打的。”
一時間,沈茗隻覺得她的兩隻耳朵“嗡嗡嗡”的響,她怎麽也沒想到,陳大公子那個渣男,居然還會打沈玉茹。
她原本以為陳大公子隻是一個喜新厭舊的渣男罷了,如今看來,陳大公子不僅渣,還讓人覺得無比惡心。
她沈茗生憑最看不起的,便是男人打女人。一個男人打女人,那算什麽本事。有種去邊疆上戰殺敵啊,在家裏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真讓人覺得惡心。
沈茗看著沈玉茹,滿臉的心疼,張嘴問道:“他經常打你嗎?”
她原本以為,隻要沈玉茹不管陳大公子那一攤子破事,在家做好她的主母,照顧好陳君,便可安然無恙的度過這一生。
可是她怎麽也沒想到,沈玉茹居然會被陳大公子打。
“那倒不是。”沈玉茹搖了搖頭說道:“就這一次。”
“那他到底為何打你?”
沈茗還是覺得很憤怒,一個男人,不論怎樣都不該打女人。雖然他隻打了沈玉茹這一次,但在她看來,仍舊是不可原諒的。
“因為……”沈玉茹的聲音如同蚊子一般,低聲說道:
“他從外麵帶了一個女人回來,那女人不知為何流了產,便說是我下的藥。他聽聞後,選擇相信了那個女人。
還說,雖然我是主母,他不敢休了我,但若是還有下次,他定是會讓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沈茗聞言,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猶豫了片刻後才接著開口問道:“那女子的流產,當真與你有關?”
沈玉茹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一個無比淒慘的笑容,她嘴唇輕啟,說道:
“玉茹早已不是當初成婚時那個什麽都不懂得小女孩了,這些年來,他帶了不少女人回來,那些女人將這陳府的後院鬧成了一鍋粥,玉茹也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
更何況,君兒已經這麽大了,我也已是陳家主母,就算那女子誕下孩兒,也半分威脅不到我的地位,我又何必自討苦吃呢?”
“這麽說,那女子流產的事,與你沒有半點關係?”
“豈止是沒有關係。”沈玉茹說著,眼淚便掉了下來,她委屈的道:“府醫曾說過,那女子身子太弱,可能一生不孕。
就算僥幸有孕,孩兒也定是活不了多久。可是我那瞎了眼的夫君被豬油蒙了心,相信那女子所說的一切與我有關,還將之前那府醫趕出了陳府。”
沈茗聞言,隻覺得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哽住了一般,哽的她好難受好難受。
一個女人最悲哀的事情大概就是夫君不信任了吧,可是多可笑,這事情,居然發生在她的姐妹身上。
她曾以為,隻要沈玉茹不步前世沈清清的前塵,便可一生平安順遂。現在看來,的確是她太天真了。
一個不被自己丈夫愛的女人,這一生,就算再順利,又能順利到哪兒去了。
“走!”她突然站起來抓住沈玉茹的手臂,說道:“咱們回陳府去,長姐一定要給你討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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