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不過幾日的功夫,周複霆處死那宮女的事便傳到了陳休思所在的小鎮子。

    離開京城時,雖然帶夠了足夠的錢財,可是她與父親都很默契的並未帶多餘的下人。除了貼身伺候的下人和兩個家丁以外,如今的陳家,便沒有其他的下人了。

    所有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們父女倆親力親為。日子雖然辛苦了些,但好在也算是充實。這日子一旦充實起來了,人也就會短暫的忘記難過的事情。

    這日,她正在河邊洗果子,無意間便聽見了周圍那幾個正在浣衣的婦女在聊天。

    “唉,你們聽說了嗎,那新登基的皇帝,又鬧出幺蛾子了!”

    新皇帝,當聽見這三個字時,陳休思洗水果的手不自覺的愣了一愣。

    她有多久沒聽見過那人的消息了?其實也沒多久吧,隻是她刻意回避一切與他有關的東西,卻沒想到最後還是無處可躲。

    是啊,他是皇帝,這天下都是他的。隻要她還在這個世界上一天,便會不可避免的聽到與他有關的消息。

    “聽說了!”其中一婦女點了點頭,附和道:“聽說啊,他處死了一宮女,還將那宮女的屍身吊在了城門口曝屍三日,那叫一個殘忍啊。”

    “是啊是啊。”一個穿紅色衣衫的婦女一邊用力的擰著自己手中的濕衣服,一邊咬牙切齒的說道:

    “雖然早就聽聞在宮中,最不值錢的便是那些宮女太監的命了,可是那新帝這樣做也未免殘忍就些。那宮女究竟是犯了多大的錯,要將她曝屍三日啊。”

    那婦女說著,臉上浮現出一副深仇大恨的表情來。就好像,周複霆處死的那宮女,是她的親人一般。

    “可不是嘛!”那最先開口的婦人接著說道:

    “我聽說啊,這新帝壓根就不是什麽好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為了能登上這個帝位,竟然連發妻都可以拋棄,處死一個宮女,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麽。”

    “唉!”那穿紅色衣衫的婦女再次開了口,她搖了搖腦袋說道:

    “這齊周落在這種人手裏啊,也是咱們齊周的不幸啊。要說先皇還真是老了,不然怎麽他那麽多兒子,怎麽偏偏就選了這個心如蛇蠍的五皇子呢?”

    “砰!”

    陳休思將裝水果的籃子用力的摔在了河麵上,濺起層層水花。

    心中有一股怒火湧了上來,她可以接受別人說她不是,可是她沒有辦法接受別人如此詆毀周複霆。

    他是那麽溫文爾雅的一個人,怎麽就成了她們口中的暴君呢?

    她知道,她那暴脾氣又上來了。

    “呦!”

    水花的聲音也終於讓那三個長舌婦從她們自己的世界中抽出了身來,那為首的婦人轉頭看著陳休思,一邊伸手擦著自己身上的水花,一邊皮笑肉不笑的對著陳休思說道:

    “這不是陳家姑娘嗎,怎麽,今日連個籃子都拿不穩了?”

    那婦人說話一向惡毒,在陳休思一次一次拒絕了媒婆的好意後,她還曾在背後說過陳休思是在裝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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