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淵是踩著一地的月光走進顧府的,他也有些醉了,搖搖晃晃的。

    沈茗見狀,連忙扶了上去,張嘴問道:“怎麽喝了這麽多?”

    沈茗覺得有些鬱悶,她是叫顧明淵去打聽事情的,不是讓他去喝酒的。這飲酒傷身,他怎麽就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子呢?

    顧明淵聞言,本想說些什麽。可是他卻突然感覺有一股酸水從自己的心頭湧了上來,他一時支持不住,隻好扶著院子種的樹開始嘔吐了起來。

    沈茗見狀,無奈的露出了一個笑容。明明知道喝了酒會難受還要喝,就像這世人皆知愛情可能會讓人受傷,但仍然義無反顧的去愛一樣。

    “難受吧!”她走過去拍了拍顧明淵的背,說道:“知道難受還喝這麽多,我這就讓冬竹去給你煮醒酒湯。”

    “嗯!”顧明淵將頭埋在沈茗懷裏,像個小孩子似的撒嬌說道:“還是茗兒對我好啊!”

    沈茗無奈的搖了搖腦袋,他是她的夫君,她不對他好,那誰還能來對他好呢?

    大半碗醒酒湯下肚後,顧明淵終於覺得清醒了幾分。頭部的疼痛更清晰的傳了過來,他皺起眉頭,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已經忘記從什麽時候自己便會有這樣一個一喝酒就會頭痛的毛病了,所以這些年來,他能不喝便不喝。

    隻是他拒絕不了周複霆,作為兄弟,他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周複霆一人難過,而自己什麽都不做吧。

    沈茗見狀,一臉擔憂的問道:“頭又開始痛了嗎?”

    顧明淵雙手扶額,點了點頭,回答道:“嗯!”

    剛剛未清醒時還不覺得有多痛,此刻整個人清醒了過來,疼痛的感覺自然也就明顯了起來。

    “唉!”沈茗用自己那明亮的大眼睛瞪著他,嘴上不饒人的說道:“自作自受,誰讓你喝那麽多呢?”

    最上雖然是這樣說著,可是手卻很誠實的伸了過去,幫顧明淵揉起了腦袋來。

    顧明淵見狀,嘴角揚起了一個笑容。他就知道,他的茗兒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罷了。嘴上說的比誰都厲害,可是那心啊,卻比誰都要在乎自己。

    “為夫也不想喝啊!”顧明淵低聲說道:“隻是為夫見皇上那般模樣,便想著陪他喝上幾杯。我們兄弟一場,為夫總不能不管他吧?”

    顧明淵話音剛落,便明顯感覺到了沈茗正在為他按摩的手愣了一愣。他仰起頭來,用自己那雙本就十分好看的眼睛盯著沈茗,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沈茗哪兒受得了他這副模樣啊,連忙接著幫他按了起來。然後問道:“你見著皇上了?”

    顧明淵雖然覺得沈茗這話像是在說廢話,但依舊點了點頭,回答道:“嗯。”

    “那你可有問他,那宮女到底怎麽回事?”

    如今這城中各種各樣的流言都傳了出來,讓沈茗聽了都覺得十分難過。

    周複霆是一位明君,那些百姓豈能因為一個宮女便用那樣不堪入耳的話去說他。

    “問了!”顧明淵歎了一口氣,低聲說道:“皇上說,是那宮女勾引他,還說了陳休思的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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