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不說話,顧明淵以為兩人是在考慮那些傳言的真實性,便又開口說道:“那些傳言簡直是無稽之談,太子殿下並未做過那樣的事。”

    “太子殿下的為人,我們自然是知道的。”趙先生率先開口說道:“隻是,如今這天下,又有幾人會相信太子殿下呢?”

    “是啊!”周文遠也附和道:“在這天下人的眼中,五哥已經成了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禽獸。”

    是啊,盡管事實大過雄辯,但當流言到了一定程度,事實也就變得沒了說服力。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去接觸周複霆,也不是接觸過他的所有人,都了解他的為人,並且相信他。

    三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周文遠抬頭看了看天空,第一次覺得,權利的力量,也沒有那麽大。

    這世人都想要權利,總以為得到了權利就可以得到一切。可是這次,他卻覺得,在世人麵前,他這個齊周皇子,什麽都不是。

    他既幫不了自己的五哥,也沒有辦法堵住世人的嘴。雖說他有權利奪去一個人的性命,但這天下之大,他總不可能將這天下人都趕盡殺絕。

    城中,陳休思再次因為周複霆的事,與別人吵了起來。

    昨夜聽到那樣的傳言後,她便馬不停蹄的離開了那座池城。本以為去到下一座池城,便不會再聽到那些她不願聽的話,沒想到,不論她走到哪裏,都逃不了那些傳言。

    用午膳時,她再次聽到了隔壁桌在議論周複霆。那些對周複霆的詆毀,比起昨夜她聽到的,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要我說啊,那太子殿下就是禽獸!”

    “也不知這皇上是怎麽想的,居然想要將那帝王寶座,傳給他。”

    陳休思終於忍無可忍,將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轉身對著那二人吼道:

    “你們什麽都不知道在這裏瞎說些什麽,像你們這種瞎說的人,就應該被拉去割舌頭,讓你們這一輩子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陳休思覺得她的大小姐脾氣又上來了,心中有一股怒火湧了上來,她甚至想衝上去給那二人兩耳光,讓他們知道隨便議論別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其實若是這些人議論的是她,她也許還沒這麽生氣。可是他們議論的是周複霆啊,是她一直深愛的複霆哥哥,她又怎麽能忍?

    那兩人聞言,先是一愣,然後其中一人怒氣衝衝的伸手指著陳休思的額頭,說道:“哪裏冒出來的潑婦?”

    “你才是潑婦!”陳休思也不示弱,伸手指著那人說道:“男子漢大丈夫竟在背後議論別人是非,你連潑婦都不如。”

    而陳休思的這一係列舉動,也驚動了整個飯館裏的人。他們都紛紛站了起來,對著陳休思指指點點。

    陳休思也不在意,仍舊不示弱的指著那二人說道:“你二人衣冠楚楚,儀表堂堂,竟在背後議論人是非,還說我是潑婦……”

    “你……”

    先前說話那人臉都氣紅了,若不是他身旁那人攔著他,隻怕他會過來打陳休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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