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淵剛到營地,便看見沈茗正站在不遠處等著自己。一陣風吹來,她不自覺的縮了一下。而這一切,都被顧明淵盡收眼底。

    他趕緊脫下自己的披風,朝沈茗走了過去,然後一邊將自己的披風披在了沈茗身上,一邊開口道:“外麵這麽冷,怎的不在帳裏喝茶?”

    沈茗笑了笑,道:“同休思在帳裏聊了許久的天,便見禮王殿下回來了。茗兒想著,既然禮王殿下回來了,那夫君定是也要回來了,便出了門來。

    好巧不巧,茗兒剛剛出門,便看見了夫君你的身影。”

    她才不會告訴顧明淵,其實自己已經在這裏等了許久了。

    顧明淵伸手拉住沈茗的手,反問道:“是嗎?”

    手都已經如此涼了,還說自己沒在外麵呆多久,這丫頭,是真當自己傻嗎?

    “當然是呀!”沈茗說著,便心虛的將自己的手從顧明淵的手中中抽了出來,然後開始轉移話題:“夫君今日收獲怎樣啊?”

    “你猜猜呢?”

    顧明淵故意賣關子,不告訴沈茗。

    “茗兒猜,定是十分豐盛吧!”沈茗笑著道:“畢竟夫君如此英勇,這獵場上的男兒,又有幾個能和夫君相提並論呢?”

    顧明淵伸手捏了捏沈茗的鼻子,一臉寵溺的道:“就你嘴甜。”

    雖然剛剛在林中遇見莊姿雅的事情,讓他覺得煩躁無比。他一路飛奔回到營地中,隻為能逃離莊姿雅,逃離他們之間那段過去。

    此刻見到沈茗,他隻覺得心安了不少。雖然世事無常,但此刻能有她陪在身邊,他便覺得無比幸福。

    “夫君在想什麽?”

    沈茗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他抬頭,隻見二人已經走到了帳前。

    “沒什麽。”他搖了搖頭,淡淡道:“不過是在想,去年初春狩獵時,與茗兒想見時的場景。想來,真是十分美好。”

    那時他二人還有些生分,他想要與沈茗能夠多一些交集,而沈茗卻十分害羞,對他十分客套。如今不過一年,兩人便成了親,也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吧。

    “是啊!”沈茗也笑道:“那時咱們才剛剛認識,彼此間還十分生疏。茗兒還記得,那時夫君為茗兒摘了一束野花,但不好意思當麵送給茗兒,便將那野花放在了茗兒的營帳外。”

    “哈哈哈哈!”聞言,顧明淵爽朗的笑了起來。

    那日早晨,他本來是想問問沈茗是否還記得他的?可是又有些猶豫,便在林中一邊散步一邊思考到底要不要告訴他。

    看見那盛開的野花,他便心血來潮的的為她摘了一束。本想著借送花的理由旁敲側擊的問問她是否還記得當年之事,最終卻又覺得有些冒犯。

    正當他猶豫不決之時,突然有下屬來報,說是京中有要事等著他去處理。無奈,他隻好將野花放在了沈茗帳前,希望她起來便能看見花。

    卻不想,她竟以為是自己害羞才不當麵送給他的。

    看來,如今也是時候告訴沈茗當日自己未告訴她的事情了。不管她是否還記得自己,他都一定問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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