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請喝茶!”

    第二日一早,沈茗便同顧明淵一起來到客廳中給沈安先生敬茶。按照規矩,這新娘子應在成婚的第二日一早,為夫家的二老敬上一杯茶。

    二老若是接過了那一杯茶,這禮才算成了。可是顧明淵父母早就駕鶴西去了,家中也並無任何長輩。所有這一切,便由沈安先生來代勞了。

    他救過顧明淵的命,養育過他幾年,又傳給顧明淵一身醫術,後來更是救了沈茗的命。

    如今顧明淵與沈茗能有今天,他亦是功不可沒。所以不論如何,他都是受的起這杯茶的。

    沈安先生接過茶水喝了一口,又將事先準備好的紅包遞給沈茗後,才笑著道:“快起來吧。”

    沈茗歡喜的收下了紅包,一邊說著“謝師傅”,一邊從地上爬了起來。從今開始,她就是顧明淵的妻了,也是這顧府唯一的女主人了。

    用過早膳後,沈安先生才開口對二人道:“當日原想著見上你二人一麵便離開的,不過那時恰逢婚期將至,便想著參加完你二人的婚禮再離開。

    如今婚禮也參加完了,為師也該走了。此一別,不知再見又會是何時?明淵,茗兒,你們定要保重啊。”

    話雖這樣說著,可是沈安心裏明白。此次一別,隻怕就再也沒機會再見了。

    他已決定去尋那人,他已了卻了許多心願,如今這世間,也沒有什麽再值得他眷戀的了。他隻希望,若是有朝一日顧明淵與沈茗得知了他離開的消息,能夠不難過。

    聽沈安這樣說了,顧明淵與沈茗互相看了一眼,然後轉身朝沈安行了一個禮,接著道:“師傅保重!”

    他們深知,沈安先生是那種血液裏住著風的人。他們注定留不住他,他能夠來參加他們的婚禮,已經是他們的福分。

    如今沈安先生既然去意已決,那他們也不必再過多的挽留。聚散終有定論,若是有緣,他們便一定會再見的。

    隻是此刻顧明淵與沈茗都不知,這一別,就是生離死別了。此後年年歲歲,歲歲年年,世上仍有沈茗與顧明淵,卻再沒有沈安此人。

    拜別沈安先生後,沈茗便喚來了冬竹。

    “冬竹,你回沈府一趟,去叫蜜兒過來吃晚膳。如今我已離開了沈府,她一個人待在府中,定是十分無聊。”

    “這……”冬竹抬頭看著沈茗,一臉猶豫的樣子。

    “怎麽,有時候你便說。”

    沈茗看著冬竹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一股不好的預感突然湧上了心頭。難道說,安蜜已經離開京城了。

    冬竹低頭說道:“安小姐已經走了。”

    聞言,沈茗不禁一愣。自己猜的果然不錯,她還真是走了。隻是她為何這般狠心,連別也不曾同自己道一個便離開了。她可知,此去山長水遠,再見時或許早已物是人非了。

    沈茗看著窗外,有些失落的問道:“什麽時候的事?”

    “昨日。”冬竹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封書信來遞給了沈茗,才接著道:“參加完宴席後,便同趙先生一起連夜離開了。臨行前,她囑咐奴婢一定要將此書信交與小姐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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