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休思回到禮王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本想,連夜就叫王太醫來禮王府的,但又想著周複霆並不在家,若是貿然叫王太醫前來,隻怕會落人口舌。

    她隻好將茶葉渣好好的收了起來,隻有等明日王太醫前來才能說個明白。

    第二日,陳休思起了個大早。剛起來,便派人去了宮裏叫王太醫。王太醫的速度也十分快,陳休思派的人前腳剛走,他後腳就跟了上來。這邊陳休思剛剛用完早膳,王太醫就到了禮王府。

    剛到禮王府,王太醫就看見了正在門口候著他的陳休思,他一邊彎腰朝陳休思行了一個禮,一邊問道:“不知王妃派人命老朽前來,所為何事?”

    他原以為陳休思派人叫他前來,是因為染了病症。可是如今她卻好端端的站在門口等著自己,看樣子氣色不錯,應該不是生病了。那她究竟讓自己前來幹什麽呢,王太醫實在有些想不通。

    陳休思也一邊同王太醫行了一個禮,一邊回答道:“王太醫請隨本妃進門來,本妃有要事相商。”

    聞言,王太醫毫不猶豫的跟著陳休思進了門去。他素來與周複霆交好,如今周複霆既然不在京中,而這陳休思也不會無緣無故叫他來這禮王府。

    既然她話都這樣說了,那想必是有極其重要的事情。

    一進門,陳休思便遣散了身邊的所有下人,才轉頭對王太醫問道:“當日家母病重之時,您曾說過家母是因為中了慢性毒藥才會染病。

    當時本妃傷心過度,有些問題還未來得及問您。今日本妃便想問問,您可否確定,母親是真的中了慢性毒藥,而不是因為染了什麽其他的疾病嗎?”

    “當然!”王太醫看著陳休思,正色道:“老朽行醫多年,又怎會連究竟中毒還是染病都分辨不出來?”

    “那您可知,母親究竟是中了什麽毒嗎?”

    “這……”聞言,王太醫有些猶豫的搖了搖頭,接著道:“老朽不知,那毒藥及其罕見,就連老朽行醫多年也還是第一次接觸到。

    所以,這也正是老朽當日未曾同大家說出陳夫人是中毒的真正原因。畢竟當日您府上的大夫都說她是染了病,正而老朽又無憑無據,甚至連陳夫人究竟是中了什麽毒都說不出來。

    那麽就算說出了陳夫人是中毒的真相,又有誰會信呢?”

    “那您可否還記得,當日那毒藥的藥性與味道?”陳休思看著王太醫,像是抓住了一株救命稻草一般。

    她目光灼灼的盯著他,有些語無倫次的問道:“也就是說,如果今日本妃拿出一堆毒藥,而這一堆毒藥裏麵,正好有母親當日所中之毒,那您能否從中選出那毒藥。”

    “老朽不確定……”聞言,王太醫再次彎腰低頭朝陳休思行了一個禮,才接著道:“但若是王妃您信的過老朽,那老朽大可以試一試!”

    “嗯,本妃自然是信任您的!”

    陳休思說著,便從懷中掏出那裝有茶葉渣的手帕,遞給了王太醫。王太醫接過茶葉渣,先是捧在鼻前聞了一聞,然後又用手指捏了捏,最後才掏出銀針,插進了那茶葉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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