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那老者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快去,快去煎藥啊……”

    他對那丫鬟說著,然後激動的同趙先生說道:“先生所說不錯,小女的確是第一批染上瘟疫的人,沒想到這都能被先生看出來,先生還真是醫術高明啊。隻是不知,小女究竟要怎樣才能痊愈?”

    “待會兒在下便再為令女開一副方子,從明日起,一日三次讓令女服下,不出七日便可痊愈!”趙先生說道。

    又折騰了好半天,直到安答應藥服下,沈茗一行人才轉身離開了她住的房間。走出門來,月亮已經升的老高了,時候已經不早了。

    沈抬頭看了看天空,一時間思緒萬千,悲喜交加。她一邊高興著與安答應的重遇,又心疼她竟已病成這樣,更擔心她以後的路。

    怕她會再次遇人不淑,下場淒慘。自古紅顏多薄命,隻願這一世,安答應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度過這一生。

    第二日一早,沈茗一行人剛出房門,就看見那老者站在房門口,看樣子,已經等候多時了。

    “幾位醒了啊,家中已準備好了早飯,幾位快去吃吧。粗茶淡飯的,還望各位莫要嫌棄。”見他們出來,那老者率先說道:“昨夜服下先生的藥,今日小女已經好了很多,現在已經清醒過來了。幾位若是願意,飯後便可去看看她。”

    聞言,沈茗轉身對身邊的冬竹與趙先生道:“你們先去吃飯,我稍後便來。”

    說完,便朝安答應的房間跑了過去。一開門,便看丫鬟正在喂安答應喝粥。安答應坐在床頭慢慢的喝著粥,看樣子,比昨天好了許多。安答應見沈茗進來了,身子突然頓了頓。

    她隻覺得眼前這個姑娘十分熟悉,在看見她的一瞬間,她甚至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隻是她不知究竟在哪裏見過這個姑娘,或許是在夢裏吧,畢竟她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結實的人實在是少的可憐。

    “姐姐……”她看著門口的沈茗,脫口而出的叫道。她也不知自己為何會叫這個姑娘姐姐,她隻是覺得,自己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這樣叫過她了。

    聽安答應這般喊她,沈茗隻覺得鼻子一酸,眼淚又要掉下來了。“姐姐”,多麽熟悉的稱呼啊,曾經她也這樣叫過她。

    隻是沒想到,再次見麵,竟已是物是人非。她二人盡在咫尺,卻不能相認,因為她早已不記得她了。不過這樣也好,那些前塵往事太過痛苦,她不記得了也好。

    “小姐,這便是昨日救您的那位姑娘!”那丫鬟見沈茗來了,先是伸手為自家小姐擦了擦殘留在嘴角的粥,緊接著同自家小姐解釋道。

    安答應看著沈茗,想要說些什麽,可是張了張嘴,最終卻是什麽都沒有說。她隻覺得有千言萬語堵在心頭想要同麵前這女子說,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沈茗走過去,對丫鬟道:“我來吧!”

    她接過那丫鬟手中的碗,盛出粥,自然而然的就喂向了安答應。安答應也十分配合,張嘴便吃。兩人相顧無言,直到整碗粥已經見了底,沈茗才張口問道:“還要不要再接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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