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顧明淵便帶著許多名貴的藥材去了沈府。不論沈茗病情怎樣,隻要她還能吃下東西,這些藥材便有用。

    “顧大人!”顧明淵剛進沈府大門,沈父便迎了出來,“不知顧大人突然造訪,究竟是有何事啊?”

    “聽聞沈小姐生病,恰好顧某家裏有許多上好的藥材,便拿了過來,還望沈大人莫要嫌棄。”

    “唉……”沈父聞言歎息了一聲,對著顧明淵搖了搖頭,道:“顧大人的好意沈某心領了,隻是小女病重,早就吃不下這些補品了。這些日子以來,每日隻能吃下些許清粥小菜。”

    聞言,顧明淵提著補品的手抖了抖,那名貴的藥材就這樣散了一地,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沈父,“那沈小姐,如今還好嗎?”

    沈父搖了搖頭,對顧明淵道:“從昨夜便一直昏睡到現在,若是顧大人不嫌棄,便再去看小女一眼吧,畢竟你們也曾有過那些情誼……若是晚了,隻怕以後都沒有機會了!”

    沈父的話音剛落,顧明淵便朝容顏院飛奔了過去。他不信,他不信沈茗的情況竟已到了這種境界。

    當初他遊曆在外時也學過些許醫術,他定要親手去為她把一把脈,看看她是不是像世人所說的已到了藥石無醫的地步。

    “顧大人……”冬竹一打開容顏院的大門,便見顧明淵衝了進來。

    “快帶我去見你家小姐!”顧明淵看也不看冬竹一眼,徑直便朝屋裏走。

    “顧大人!”冬竹伸手攔住了顧明淵,“我家小姐還在休息,恐怕不是很方便,顧大人還是改日再來吧!”

    “改日?”顧明淵幾乎是吼出來的,“你敢保證還有改日?此事沈大人已經知曉,本相在外遊曆時曾得高人指點,懂得些許醫術,今日便是來為你家小姐診治的,你若再攔我,便是在害你家小姐!”

    “請隨我來!”聞言,冬竹連忙對顧明淵說道。關於這位丞相早年在外遊曆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此番讓他試試也不是不可。若他真能治自家小姐的病,那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顧明淵看見沈茗的一瞬間,身子頓了頓,一瞬間,他隻感覺天昏地暗,就像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氣,他連站也站不穩了,還好他眼疾手快扶住了旁邊的桌子。

    不過才半月未見,她怎瘦成了如此模樣。臉色蒼白的如一張白紙,也難怪沈清清會如此崩潰,如今連他見了也忍不住想要流淚。這半月裏,她究竟經曆了什麽。不知病痛纏身,夜裏輾轉難眠時,她可曾想起過他?

    “患病這些日子,你家小姐是怎麽過來的?”顧明淵轉身對冬竹問道。

    “還能怎麽過?”冬竹拿出手絹擦了擦眼角,聲音有些哽咽:“不過是日日昏昏沉沉,清醒時便吃些東西,或者去院子裏走走,大多數時候,都是躺在床上罷了。”

    聞言,顧明淵也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此刻他無比的憎恨自己,恨自己沒能早些來看看她。

    她臥病在床時,他竟還在為過往的事情生氣,思及此,他十分想給自己一個耳光。若能再回到當初,他定要早些來看沈茗,至少,為她把把脈,了解了解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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