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千萬要保重龍體啊!”那太監連忙上前去撫著皇帝的背,接著說道:“事到如今,為挽回皇家顏麵,您也隻能順著他們來了。不如立刻賜婚,也好封了城中人的嘴!”

    “逆子啊逆子!”皇帝嘴上雖是說著逆子,手卻拿起旁邊的筆來開始寫聖旨,事到如今,他也隻能這樣了。

    沈茗剛走進陳府大門,便看見了陳休思。此刻她早已沒了往日的霸氣,整個人毫無氣色。她站在那裏哭的肝腸寸斷,一身孝衣的周複霆正滿臉心疼的站在她旁邊。

    “陳小姐,禮王殿下!”沈茗走過去,同二人行了個禮。

    “沈小姐!”陳休思擦了擦眼淚,也朝沈茗行禮,接著道:“沒想到沈小姐也來了,照顧不周,還望沈小姐見諒!”

    見此情此景,沈茗不禁覺得有些心酸。當日陳休思何等風光,又是何等目中無人。今日她這般模樣,想必陳母的死對她打擊不小吧。

    說到底,也是個可憐人。如今她失去了母親的庇護,恐怕她以後日子會難過許多,好在,她身邊還有周複霆。

    “陳小姐,事已至此,還請節哀順變。當務之急,定要好好保重身子。”

    “多謝沈小姐!”陳休思一邊說著,又朝沈茗行了個禮,“休思還有其他事要處理,便不奉陪了。若是沈小姐有空,便上前去為家母上一柱香再走吧!”

    “那是自然。”

    沈茗看著周複霆與陳休思離開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萬千。周複霆一直站在陳休思身邊,雖未說一句話,卻也未曾離開她半分。能得周複霆如此良人,也算是陳休思的福分吧。

    她轉身,便又看見了顧明淵。這回,他身邊沒有莊姿雅,他正站在不遠處,目不轉睛的看著沈茗。見她轉過了身子,他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朝她走了過來。

    “方才便見一背影十分像沈小姐,原以為是在下眼花了,沒想到還真是。”顧明淵對著沈茗笑道。

    沈小姐,聞言,沈茗不禁有些難過。原來兩人如今竟已生疏至此,他已不願再喚她茗兒,那她又有何顏麵再喚他行白呢?

    “是啊,沒想到竟能在此遇見顧大人,茗兒也十分意外。”沈茗對顧明淵笑道,心裏卻十分難過。前幾日她還在想,如果能再見顧明淵一麵便好了。

    如今見麵卻是如此生分,早知如此,不如不見。

    “明淵哥哥!”不遠處傳來莊姿雅的聲音,沈茗回頭,見莊姿雅正站在不遠處對他們笑。

    顧明淵聞聲,朝莊姿雅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對沈茗道:“在下還有事,便不奉陪了!”

    “顧大人且去吧,莫要讓莊小姐等急了。”沈茗對顧明淵客套道,麵上無風無雨。心的天空卻早已是大雨磅礴,她的行白,如今已是別人的明淵哥哥。

    從來都是隻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原來不知不覺間,她已成了那個舊人。感情這事兒啊,還是不碰為好。一碰啊,便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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