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啊,感情的事哪有值得不值得的? ”顧明淵自嘲的笑了笑,看著莊姿雅說道:“這時候回去,想必莊府中也早就用了晚膳吧,不如隨我一同回顧府去。

    說起來,咱們也有許久未曾一起用膳了,擇日不如撞日,便今日吧,正巧,我也有些話想要同你講。”

    顧明淵說完,不再給莊姿雅說話的機會。轉身便朝顧府的方向走了去。莊姿雅愣了愣,隨即便追上了顧明淵的腳步。

    對於顧明淵即將要說的話,她心中早就猜到了七八分。雖然她不想麵對,但也不得不麵對。她多希望,這條路能沒有盡頭,這樣,她便可一直同顧明淵一起走下去,一起走到地老天荒,不用去麵對那些殘忍的事。

    到了顧府,下人早已準備了晚膳,隻等顧明淵回來。見莊姿雅也來了,下人連忙多加了副碗筷,生怕一不小心便惹這莊家大小姐生氣了。

    “今日不必伺候了,你們先下去吧。”兩人剛落坐,顧明淵便轉身對身旁的下人說道。

    “是。”下人一邊回答著,一邊退出了房間。一時間,這諾大的房間裏便隻有莊姿雅和顧明淵二人。兩人誰也沒說話,也不動手吃飯,氣氛一時間變的十分尷尬。

    “都是些尋常小菜,下人們也不知道你要來,就隨便做了些,也不知你究竟愛不愛吃?”顧明淵伸手夾了片木耳在莊姿雅碗裏,率先打破了沉默。

    “無妨,姿雅並不挑食,一切皆可。”莊姿雅笑著說道,可是低頭看見碗裏那片木耳,卻怎麽也笑不起來了。

    是,她莊姿雅並無會過敏的食物,也並不挑食。可是她生來便十分討厭一種食物,也是唯一一種,那便是木耳。這些年來,她將顧明淵的口味摸了個清清楚楚,連他的飲食習慣都明了。

    可是他,卻連她唯一最討厭的食物是什麽都不知道,叫人怎不覺得心酸?

    “那便好。”顧明淵頓了頓,將口中的食物咽了下去,才緩緩道:“逛了一天,想必你也餓了吧,咱們先吃飯。”

    “嗯。”莊姿雅點頭,開始吃了起來。不論即將麵對的是如何殘忍的事實,飯總不能不吃。

    “不論怎樣,都不能不吃飯,不能糟蹋自己的身子。”這是母親時常同她講的話,這些年來,她謹遵母親教誨。

    “姿雅,這些年來,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在眼裏,我早就明白了你的心意。我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對於你為我做的許多事,我也十分感動。”

    吃到一半,顧明淵突然停住筷子,看著莊姿雅說道:“可是,感動歸感動,感動不是喜歡,喜歡這件事,是強求不來的。”

    “可是,我就是喜歡你啊,明淵哥哥。喜歡一個人,難道有錯嗎?”莊姿雅夾了一口辣子雞丁在嘴裏,這雞丁果然十分辣,要不然,為何她感覺眼淚就要掉下來了呢?

    “姿雅,喜歡一個人沒有錯,不喜歡一個人也沒有錯,這世間的對對錯錯,哪兒那麽容易就分清了。今日你在街上問我,值得嗎?也算是點醒了我。所以有些話,就不得不說了。其實我想說的,我不值得你那樣巴心巴肝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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