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沈茗心想,這下完了。這一馬蹄子踩下來準沒自己好日子過,不過隻要別踩臉就行。

    這樣想著,沈茗認命的閉上了眼睛,隻要不踩臉,大不了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的,隻要不毀容便好。若是毀容了,她便再也沒有臉麵和顧明淵在一起了。

    “茗兒……”突然聽得一聲熟悉的男聲,沈茗抬頭,便看見顧明淵正擋在自己麵前,雙手緊緊扯著那馬兒的韁繩,才讓馬兒停止了腳步。“快走!”

    沈茗連忙抱起懷中的孩子,朝街道旁邊走去。這時,那馬兒的主人也跑了過來。見顧明淵幫他拿住了馬兒,嘴裏連連道謝。

    “多謝多謝,如果不是大俠今日出手相救,這馬兒還不知會惹出多少禍端呢。”那馬兒主人彎腰低頭,一邊同顧明淵行禮,一邊說道。

    “怎的不栓好馬兒?”顧明淵有些生氣,剛剛若是他在晚來一步,隻怕此刻沈茗已被那馬兒踩傷了。

    他想想都還覺得後怕,那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啊,若是今日她真的被馬兒踩傷了,他定不會放過那馬主人。

    “抱歉!抱歉!”那馬主人說著,又再次向顧明淵彎腰道歉,“這馬兒平時裏原是很乖的,不知今日怎就突然發了瘋,沒栓好馬兒實屬在下之過失。不知尊夫人和令子可有受傷?”

    馬主人說著,隨即伸手指向了旁邊正驚魂未定的沈茗與那小娃娃。

    “我們不是……”

    “茗兒。”沈茗張口正欲說些什麽,便被顧明淵給打斷了,“可有受傷?”

    “不過受了些許驚嚇,並未受傷。”見那馬主人正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沈茗開口說道。

    “那便好。”聽沈茗這麽一說,那馬主人頓時鬆了一口氣,轉頭對著顧明淵說道,“在下姓馮,單名一個昊。不知先生尊姓大名,改日馮某定會登門道謝。”

    “不必了。”顧明淵淡淡說道,“不過舉手之勞,何足掛齒。隻望馮兄日後能好好栓著馬兒,切莫再發生今日這般事情。”

    “那是自然。”馮昊笑著,從懷中拿出一塊玉佩遞給了顧明淵,說道,“還望先生收下此玉佩,馮某一介江湖中人,先生今日此舉,無以為報。但若他日先生有難,可拿著此玉佩去久冥堂,憑此玉佩,不需任何錢財,堂中人定會全力助先生度過難關。”

    顧明淵愣了一愣,最終還是接下了玉佩。久冥堂,乃一江湖組織,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隻要錢給夠了,就沒有這久冥堂辦不成的事。

    久冥堂的門生遍布天下,他們一般不輕易暴露自己的身份。相傳,這十個江湖中人中,定有一個是久冥堂的門生。因得勢力太大,這麽多年來,隻要他們不做太過分的事情,朝中便也是睜一眼閉一眼。

    顧明淵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會與久冥堂中人扯上關係。看樣子,這人在久冥堂中的身份並不低。

    “告辭!”馮昊見顧明淵收下了玉佩,隨即便彎腰行禮同顧明淵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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