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此事你怎麽看?”瑾王府裏,周文遠一邊用手撥弄著手中的扇子,一邊同對麵的周複霆問道。

    “還能怎麽看?”周複霆淡淡的泯了一口茶水,味道不是很好,他皺眉“明眼人,估計都看出來了。還有,你這茶葉,該換換了,一股子黴味兒。堂堂瑾王府,竟連點好的茶葉都拿不出來,傳出去像什麽話。”

    “這不是前些日子去提親,把家裏的好東西都拿了過去了。你別看我現在依舊風風光光的,其實我這瑾王府啊,早就成個空殼了。”

    “算了算了,說正事。”周複霆翻了個白眼,誰讓你前些年花錢大手大腳的沒個度,如今不過是娶個媳婦就掏空了這瑾王府,怪誰?“父皇英明一世,不會看不出來那事兒本就是三哥派人去做的。”

    “是啊。”周文遠也喝了一口麵前的茶水,嗯,這味道,果然是不怎麽好,“我看父皇此舉啊,不過是不想讓那卡塞爾公主看笑話。皇子派人刺殺丞相,傳出去,還讓別人怎麽看我們齊周啊。”

    “也不知道這三哥到底怎麽想的,竟對顧丞相下了手,誰不知道,他顧明淵可是咱們父皇眼前的紅人。”

    “不管他怎麽想的,咱兄弟二人都不得不防。三哥心狠手辣,什麽事都做的出來。”

    周文遠伸手搖了搖扇子,他可不會忘記,年少時愛惡作劇,不過隻因搶了周乾清的一顆糖,便被他陷害說自己偷看秀女洗澡。

    當時那局做的,可真是天衣無縫,要不是自己是當事人,恐怕連他都要相信了。可是誰又能想到,當時做那個局的,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小男孩兒。

    這麽多年過去了,當時那秀女早已不知去了何方,可皇上對他,卻仍是心有芥蒂。也難怪皇上這些年對他不理不睬的,畢竟誰會去喜歡一個連自己老子的女人都會去惦記的色魔呢?

    “行吧!”周複霆站起來拍了拍袖子,“你讓咱們的人萬事小心,千萬別讓三哥盯上了。”若是被周乾清盯上了,那指定沒好事。

    “那是自然。”

    “想來也有許久未見休思了,我去趟陳府。”周複霆一邊說著,便一邊朝外麵走了去。

    “五哥,等等我,我也要去。”周文遠連忙站了起來,生怕一個不小心周複霆便走了。

    “你去幹什麽?”周複霆沒好氣,他是去見陳休思的,這周文遠跟去幹什麽,難不成去做電燈泡嗎?

    “我去蹭口茶水喝。”周文遠嬉皮笑臉道,“我這府裏啊,是實在沒有好茶葉了。”

    “行了。”周複霆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你在家裏好好待著便是。“明日我便差人送些上好的茶葉和補品來你府上,都是兄弟,我還能眼睜睜看著你餓死?”

    “那便謝謝三哥了!”周文遠微微低頭彎腰同周複霆行禮,他等的就是這句話。這些日子,府裏這些陳年舊茶,喝的他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前些日子,見院裏桂花開的甚好,沈茗便叫下人同她一起摘了不少桂花。一些做成了糕點,剩下的,便釀成了桂花酒。

    本想著,等顧明淵從西域回來了,便邀他一同賞花飲酒。沒想到顧明淵剛從西域回來便忙著處理各種事情,這桂花都落完,馬上便要入冬了,也沒同他見上一麵。

    思及此,沈茗不禁覺得有些失落,這美酒是有了,可是她想要一同飲美酒的人,卻已許久未見了。

    不知他最近過得怎樣,在西域遇刺的傷口可有好些了?天氣冷了,不知他可有準時加衣,切莫染了風寒。

    “冬竹,去把前些日子我釀的桂花酒拿兩壇過來,收拾收拾,同我去趟顧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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