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府。

    周複霆眼看著陳休思將那二兩豬頭肉吃了個幹幹淨淨,才似笑非笑的道:“吃這麽多,難道不怕長胖嗎?”

    “本小姐才沒那麽容易長胖呢。”陳休思不屑道。

    “哦,是嗎?”周複霆的眼珠子不停地在陳休思的身上看來看去,又上下打量著她好半天才慢慢道:“我怎麽瞅著你比前一陣圓潤了許多。”

    “你胡說!”陳休思自然不會承認自己長胖了。自從沈茗遇刺後,她便再也沒出過陳家大門。整日悶在家裏不是吃就是睡的,換誰誰能不胖。

    再加上前陣子她心情鬱悶,這一鬱悶就想吃,一吃就更鬱悶,形成了惡性循環。害得她從前的衣服全都小了一圈,如今身上穿的,都是父親剛叫人給她新做的。

    “好好好,不胖。”周複霆難得好脾氣的說道,“聽聞今日城中會舉行燈會,不如你同我一起去賞燈,順便消消食。”

    “我才不要呢。”陳休思說道,雖然沈茗的事已經告了一個段落,但依舊不敢出門,那城中人的嘴皮子功夫她可是見識過的,她可不想再出門去挨罵。

    “休思!”周複霆柔聲道,“我知道你你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你不就是怕城中人對你議論紛紛嗎,但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大家都知道你是清白的。如若你這時候還不出門,豈不又讓他們多了話柄。”

    “可是複霆哥哥,我怕呀!”陳休思低頭小聲道,她從來都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世家小姐,她野慣了。如今突然悶在家中這麽多日,她早就難受的不得了了。

    “你怕什麽?有什麽好怕的。”周複霆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聲音裏是前所未有的溫柔:“你同我一起出去,若是有人再敢亂說,看我不撕爛他的嘴。”

    “嗯。”陳休思終於動容了,她分明什麽事也沒有做,她為什麽要怕呢。該躲的人,應該是哪個真正做了壞事的人,而不應該是她。

    周複霆望著陳休思的背影,淡淡的笑了。他早就親自去給了城中那些嘴碎的人教訓,就連那說書先生,也被他嚇的不敢在講城中的各種八卦,隻敢講些畫本子了。

    此番出門,難道還會有人活膩了對陳休思評頭論足的。若真有那閑的慌的人,他定要將他發配去邊疆,讓他整日對著漫天黃沙說話。

    沈茗和顧明淵從酒樓裏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整個街道上的燈都已經亮起來了,整個街道燈火通明的,真真是美得不得了。而街上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

    “糖葫蘆,糖葫蘆嘞!”

    沈茗的目光突然就飄向了那糖葫蘆,她記得這個大叔賣的糖葫蘆酸甜軟硬適中,是整個京城中最好吃的糖葫蘆了。

    前世母親怕她吃多了糖會咳嗽,便很少買給她吃,她便偷偷和冬竹溜出來買來吃。後來嫁給了周乾清,就更沒有機會出來吃糖葫蘆了,偶爾冬竹會偷偷給她買幾支回來,隻是不知為何,那糖葫蘆早已沒了記憶中的那種味道了。

    又或許是因為生活太苦了,連兒時最愛的糖葫蘆吃起來也多了幾分苦澀。再後來,她身懷六甲躺在牢獄中時,最想吃的,便是這樣一串糖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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