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突然聽得一聲,一支箭突然從外麵飛進了馬上裏。若不是當時沈茗正偏過頭去同沈清清講話,恐怕那箭會正中沈茗眉心。

緊接著便又是又急又準的幾根箭,若不是沈茗躲的夠快,恐怕此刻沈茗已成了箭下亡魂。這些箭接又快又狠,目標皆是沈茗,對方恐怕有備而來。

而馬車外,顧明淵也已那些黑衣人打成了一團,此番出來,他並未帶任何人手,對方人多勢眾,又各個皆是受過訓練的精兵,顧明淵很快便站了下風。

不過他發現,這些黑衣人的目標其實並不是他,而是馬車中的人。既得知對方目標後,他便不顧自己安危,一心護著馬車,絕不讓黑衣人靠近馬車。

卻不想,最後的關頭,一個黑衣人像是發了瘋一樣,突然拿起劍向他刺來,而且劍劍直逼要害,顯然是想要了他的命。

千鈞一發之際,城中巡邏的官兵趕來救了他們。顧明淵手臂受了傷,血流不止。沈茗見狀,便撕了自己的衣衫想要為他包紮。

沒想到後者去絲毫不在意,隻是目光炯炯的看著沈茗道:“小傷而已,你無事便好。”

要到很久很久以後,沈茗才知道。這個夜晚那塊她無意間撕下為顧明淵包紮的衣衫,被他珍藏了好久。

“公子,你沒事吧?”直到官兵早已將沈茗護送回府後,宋城才帶著人馬來到現場。。

“查!到底是誰,定要給我查清楚!”顧明淵聲音沙啞的道,他麵色發黑,拳頭緊握,牙關緊閉,這副樣子,連宋城都未曾見過幾次。

不過宋城知道,一旦自家主子這樣,那一定是生氣了,而且還是特別特別生氣的那種。

不論對方的目標是誰,主子又是誰,他顧明淵都一定要查清楚。還好今日沈茗無事,若是今日沈茗受了傷,他定會讓傷害她的那人千倍萬倍的償還。

龍之逆鱗,不可觸碰,她沈茗,便是他顧明淵的逆鱗。若是有人執意要碰,那結局隻有一條,那便是死。

“蠢貨,一群蠢貨,看到明淵哥哥在,為什麽還要動手?”另一邊,氣急敗壞的莊姿雅將手上的茶杯摔在地上,麵紅耳赤的對著跪了一地的黑衣人罵到。

“小姐,我們哪兒知道顧丞相和那沈大小姐在一起啊。我們也是動手以後才發現顧丞相的,可那時早已覆水難收了。”

“我怎麽養了你們這一群蠢貨啊,你們直接衝沈茗去不就完了,為何還傷了明淵哥哥。我可是聽說,要不是城中護衛隊去的及時,明淵哥哥此刻怕已是凶多吉少了吧。

你們該慶幸護衛隊去的及時,要是明淵哥哥真出了什麽事,看我不要了你們的狗命。”

“我們哪兒敢啊小姐,我們皆是避開顧丞相的,小的在這裏對天發誓,傷了顧丞相的人。絕對不是我們的。”

“這麽說,在場的還有其他人?”莊姿雅用手撓了撓頭,她實在想不通,除了她,還有誰會這麽想要沈茗的命。

“千真萬確啊小姐,不過那群人顯然是衝著顧丞相去的,劍劍直逼顧丞相要害啊。”

“什麽?”莊姿拍了拍桌子,這顯然是有人想要讓她背鍋啊。

“隻是小的也不知,那一群人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算了,諒你們也不敢對明淵哥哥做過分的事情。對了,後路斷幹淨沒,可別讓人抓了把柄。”

“當然,完事後小的們特意去國公府周圍轉了幾圈以後才回來的。那陳休思看不慣沈茗已久,這是京中人都知道的!”為首的黑衣人一臉獻媚的樣子,對莊姿雅笑道。

“總算做對了一件事,都下去吧。”

另外一群人是衝顧明淵來的?莊姿雅端起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水,在這個時候想要顧明淵命的,恐怕隻有那一人了。看來,今夜注定不得安眠,她也該去拜訪拜訪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