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邊,陳休思氣的直跺腳。她陳休思何時受過這種委屈,這沈茗未免太囂張了些。沈茗,是你先惹我的,既然你讓我不痛快了,那你也休想痛快。

    這陳休思本來就是從小被寵著長大的,囂張跋扈慣了,又是個有仇必報的性子。沈茗這番招惹了她,今天這宴會定是不會暢快了。

    可她沈茗是誰,至少她比這陳休思多活了一世,又怎會怕她這初出茅廬的小姑娘呢。

    宮宴才剛開始不久,陳休思便來到了沈茗的方桌前。

    “早就聽聞沈家大小姐目中無人,仗著自己嫡女的身份處處給自己的妹妹臉色瞧。原先還是不信的,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陳小姐,這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這別人家裏的事,你又如何得知呢?”這回開口的,是莊家大小姐莊姿雅。

    “莊小姐有所不知啊,方才進宮時我就走在沈小姐後麵。本想走上前去打個招呼,沒想到正聽見沈家大小姐在訓三小姐呢。

    話說的那叫一個難聽,知道的,曉得是長姐在訓自家的妹妹,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位主子在訓自家的奴才呢!”陳休思說著,抬手捋了捋耳邊的碎發,做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來。

    “嗬!”沈茗也不解釋,隻是冷笑一聲。這陳休思說謊的本領可真是一流的,這無中生有的事情也能讓她說的繪聲繪色,仿佛真的發生過一般。

    “這可是真的?”莊姿雅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關切的望著沈玉茹。見沈玉茹不說話,便又接著道:“玉茹妹妹,是不是真的你大大方方說出來便是。這在場這麽多姐妹,都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莊姿雅目光灼灼的盯著沈玉茹,臉上全是關切的表情。仿佛沈玉茹是她非常重要的人,就好像她從來沒有在中秋宴會上對沈玉茹說過那些不堪的話一樣。

    “對啊,說話啊,不用怕……”

    在場的各位世家小姐也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紛紛轉頭看向沈玉茹。

    “自古以來,長姐教訓家妹,都是應當的。”沈玉茹低頭小聲道,這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

    “太不像話了!”

    “怎麽能這樣呢?”

    “還真是看不出來呢!”

    “果然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

    沈玉茹此話一出,宴會頓時炸開了鍋,那些平時連話都說不上的世家小姐,此刻全然一副和沈玉茹是好姐妹的樣子。

    她們三個一群五個一夥的聚在一起,對沈茗指指點點,仿佛她真的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壞事一樣。

    若是從前,她定會站起來與她們理論。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她早已不是那個十多歲的小姑娘了。在經曆了這麽多風風雨雨後,她早就明白了許多道理。

    比如,這些世家小姐各個都是看熱鬧的主,她們不會真正的為誰打抱不平,自然也不會記住一件事情太久,要不了多久,她們就會像沒發生過這件事一樣。

    再比如,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愛怎麽說是他們的事情,我們既然堵不住他們的嘴,那就一定不要因為他們而壞了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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