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大殿內,鴉雀無聲。沉默片刻,才聽鹿九重看向旁邊的執法長老戰焰道!

    “伏羲島執法由戰焰兄掌管,不知戰焰兄可知,在伏羲島犯下勾結外族,殺害族人的罪應當何處置?”

    戰焰本就支持陌伊罕,可是這一罪狀下來,別說陌伊罕扛不住,就連他和其它兩位長老,也無法再包庇陌伊罕。

    在思量片刻之後,戰焰才說道:“勾結外族,殘害族人之罪,應以絞刑處置。”

    “但是陌家守護伏羲島幾百年,立下的功勞上天可鑒,於情於理,可從輕發落。”隻聽秦懷天辯護說道。

    璟珹暗怒,這些老東西,死到臨頭,還總想再助陌伊罕一把。

    她若不是早有防備,說不定這幾個老東西又會再次卷起風浪,可是璟珹不會再給他們機會。就在今天,殘害自己族人,逼迫母親遠離伏羲的這些人,都將讓他們付出慘重代價。

    可見父親這族長之位做的比公伯斐覓還失敗,至少公伯斐覓一片赤誠,攬了很多人心。而父親卻落下個,無人問津的下場,最後卻讓這些人倒戈傾向陌家。

    她若真的不奪權,穩固自己的地位,怕是父親早晚有一天,被壓迫到無路可施。

    “如果立下的功勞可相抵的話,那麽還要法製來做什麽?為什麽就不問問那些死去的族人,不問問他們在天之靈,可有安息?”

    璟珹放出殺眸,怒視秦懷天。她不是殷刑空,他們講法就跟他們講法製,講情就給情麵。

    當年她的母親,誰又給過母親情麵,祖法的壓迫,使得母親離開伏羲島,那個時候情又去哪裏?

    “你雖貴為族長之女,也是未來族權掌管人,但是陌伊罕怎麽說也是你的長罪,他固然有錯,但情有可緣,陌家世代為伏羲島立下的功勞,又豈是你能懂?”秦懷天繼續說道。

    “是嗎?那殷家就沒有功勞了?魏家沒有功勞麽?各大家族就沒有功勞了嗎?如果人人犯錯,就可用功勞抵過,為什麽當年我的母親魏灼兒,會被迫執刑呢?那麽我是不是也可以為我的功勞相抵,殺幾個族人來泄憤?”璟珹說道。

    秦懷天低下頭去,可卻也不甘被她震懾,突然昂胸說道:“你這是無稽之談,你分明就是用現在的仇恨,來巧取當年的恩怨。可事實是,當年魏灼兒犯下不可原諒的錯。”

    “那些枉死的人,就可以原諒陌伊罕嗎?我的母親犯下的錯,並未傷人命,害天理,如果這都得不到原諒,那殘害族人的性命的人,得到原諒又怎在天理?”

    眾人沉默,當年魏灼兒隻是犯下族權裏禁令。那都是族規嚴苛,兩人相愛又有什麽錯?

    很多人都心知肚明,當年那件事,除了犯下族規的魏灼兒,實際上對於伏羲並沒有什麽折損。

    至少殷刑空與魏灼兒沒有因此事,而恨過誰,也沒因為自己的不幸去報複誰,又怎麽會是殘害同族人的陌伊罕相提並論。

    那麽這些錯,也與殘殺族人的罪惡同罪,又怎麽會說的過去。可是四大長老執掌著族法製度,他們怎麽說的就怎麽算。

    這就是權衡,能用權利說話的,又何必講理。

    “族規就是族規,犯下罪就應該伏法,當年魏灼兒逃出伏羲島,逃責避禍,本應伏法的她不也是沒有受過族刑嗎?”甄雲簫突然開了口。

    這話不僅惹怒了璟珹,也惹怒了殷刑空,提到魏灼兒,本就是他心裏一塊傷疤。然而還對這件事糾結不放,就是要魏灼兒叩下罪責。

    殷刑空正想開口,隻聽‘啪’的一聲,秦懷天臉上多出一個五爪印痕。

    “你……”

    秦懷天氣的指著璟珹說不出話來,他是伏羲島禮法長老,還是她的長輩,竟然當眾羞辱他。

    隻聽璟珹放出凶眸,厲聲說道:“你這樣的人,就是被縱容慣了,倚老賣老。我今日打了你,是不是也以念在我年輕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一回呢?嗬嗬~當然不可能,如果你原諒的了,那我還會繼續打你,直到把你打醒,打到你後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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