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珹剛跨過他身邊,就被夙夜直接給拽了回來,打橫抱起,直朝寢殿內走去。

    “放開心我……混蛋……”

    她一邊掙紮一邊怒吼,從前他來時,還會隱諱些!可是現在,他肆無忌憚直接強攻,璟珹每每都拿沒辦法。

    一道詔書公告天下後,更是明正言順的日夜往祥雲宮跑。無論在侍衛麵前,在侍女麵前,他都肆無忌憚。

    從前夙夜從不踏進哪個宮殿中,更不會走進後妃的宮內,人們都會有猜疑,他的取向問題。現在竟然每天強寵自己的姐姐,直接成了天下一大笑柄。

    她當初,為了能讓玄屠活下去,才應承他留下,可是現在反而是養癰遺患。

    宮殿中,兩盞青燈照亮在床塌旁,璟珹見夙夜合閉著眼,撥開他粗壯的臂膀下了床。

    剛走兩步,就傳來夙夜的聲音!

    “珹兒要去哪兒?”

    她一怔,平靜說道:“我沒有辦法睡覺,我現在已經不是公主了,我想找回屬於我自己的身份。”

    “珹兒今後的身份,是夙夜的妻子!”

    璟珹轉頭,見他裸露著胸堂撐在床塌上邪笑,她撇了他一眼,繼續往外走去。

    單薄的裏衣,受寒風吹打,緊貼在她身上。寒冬雖冷,卻也比不上世態炎涼,她為父母報仇,最後自己卻隻是一個養女。

    她把夙夜推上帝住,最後才發現,自己隻是他利用奪權的工具。

    她把他視為弟弟,從小一起長大,甚至扶持他坐上皇帝寶坐,攬權天下,最後卻被他禁在皇宮中。

    璟珹抬頭看望頭頂一片星辰,在殿前的台階上緩緩坐下來。有一個問題一直困惑著她,那就是她的父母到底是誰?

    從小被親生父母拋棄,一個彗星傳說,引發政變,她多年籌謀,卻隻為他人做嫁衣。

    原來不是得了天下,就什麽都有,也不是憑著一個身份就可主宰天下,看看自己,現在什麽都不是。

    當日!她忘了問公伯炎清,她的母親去世後,葬在哪裏?玄屠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他卻受了重傷。

    玄屠走了,幻兒也死了,弟弟也不在是以前的弟弟了,現在她隻是孤身一人,隻能在無人時,才感覺到自己真的好脆弱。

    “珹兒~”

    身後突然伸來一件鬥篷,夙夜從她身後撫抱在雙肩中。

    他見她滿臉淚痕,便是心疼的深吻在她香腮中,她隻是微微回避開她的厚唇。

    “我的母親葬在何處?”璟珹問。

    夙夜突然停止唇齒,回道:“她……她去世後,說自己喜歡有水的地方,母後就用了一口冰棺,放到了霧稽山的冰潭底。”

    “好!我明天就會去霧稽山,我要找到她,我要扒開冰棺,問問她當年為什麽把我一人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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