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做完這些,她才能完完全全放手,嫁給林子崢。

    林子崢這個問題憋了許久才鼓足勇氣問出來。他怕梁鳶的答案叫自己難過。他也設想過許多回答,梁鳶會如何解釋。但是沒想到梁鳶竟坦坦蕩蕩地承認自己不想早成親。

    他看著梁鳶明澈清亮,盡管這個答案令他無法開懷,但堵在胸間的那些情緒忽地就消融幹淨,和頭頂無雲的天空一樣清朗。

    林子崢道:“等你什麽時候願意了,我再來提親。”

    隻要人在這裏,晚幾年也沒關係。更何況自己府裏也不太平,等過幾年他和二叔將這些事情料理幹淨,那時阿鳶再嫁過來,才能真正放心。

    這樣想著,林子崢心情大好。

    “今天的天氣真是好啊。”

    梁鳶點了點頭,但她心中清楚,還有更大的風雪在後。

    五皇子一夜未曾安眠,總能夢見那幾條蠕動的鮮豔的蟲子爬滿全身。

    翻來覆去,直到天快亮時才睡了一覺,醒來時已近午時。

    一直服侍他的楊公公拿著溫熱的帕子,見到他的樣子不覺道:“殿下這是怎麽了?可還在為昨晚的事情煩憂?”

    五皇子歎口氣,抬頭看著楊公公。年近五旬的楊公公先是服侍他的母妃,自五皇子出生,便一直跟隨在他左右。說來可笑,除了自己的生母,自己最信任的人,竟是個無根的太監。

    “公公,究竟是誰要置我於死地?那些蟲子,不是親近的近侍,是決放不進去的。”

    “奴才已經著手查了。”

    “宋泉怎麽樣了?”五皇子就著楊公公遞過來的青鹽漱了口,將溫熱的帕子蓋在臉上。

    疲倦似也隨著帕子上的熱氣蒸騰,消散不少。

    “宋公子人沒事。太醫說那些隻是普通的毒蟲,不算致命。開了幾貼藥,放了毒血,休息幾天就無礙了。”

    五皇子心有餘悸,“若不是宋公子,我今遭就算躲得過進獻毒蟲,臨時換了壽禮也不免被父皇責怪。”

    楊公公道:“說的也是。娘娘今早派人來探望您,在屋外看了眼。殿下有空進宮去瞧瞧娘娘,免得她老人家擔心。”

    “這個我知道。”五皇子穿戴齊整,先到了別院探望宋泉。

    宋泉昨日中毒,底下人便先將他帶回了府中醫治。

    此時臉色雖蒼白些,可手上的紅腫全消,應該是無礙了。

    五皇子走進房裏,正側臥在床讀書的宋泉忙掀被起身,被五皇子快步過去按住。“別,宋公子,好生躺著。這毒雖然解了,清理剩餘毒素還要一段時日,就別計較那些虛禮了。”

    宋泉將手裏的書本擱在枕邊,揚起一個虛弱笑容:“宋某還沒謝過殿下救命之恩。”

    五皇子道:“宋公子千萬別這麽說。應該是本王謝過宋公子才是。若我真將那盆帶毒蟲的五色花獻上去,隻怕你現在都見不到我了。宋先生就安心在這裏修養。”

    宋泉笑道:“我這些許小傷不打緊。太醫開了方子,我按方抓藥即可。宋某即將參加春闈,實在不敢耽誤,還請殿下見諒。”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