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和公主又道:“不過世人如二嫂這般想的也多。父皇,不如就將吳大人請過來,看他如何斷案。若是要取證,可以叫宮人們陪著去。也就不怕他們舞弊了。”
太後和皇帝互相瞧瞧,都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否則梁鳶也是大臣之女,硬要扣個罪名,總歸是不妥。
不過這是太後壽宴,皇帝並不想讓母親在這一天不開心。“壽宴那邊正要表演雜耍,可是母親最愛的……”
太後怒道:“這案子不查清楚,哀家哪兒都不去!趕緊去叫吳章樹過來!”
“把吳……吳章樹叫過來吧。”皇帝道。
本來吳章樹一個小小通判,沒資格來參加太後壽宴。可他畢竟也是毅勇侯家的子弟,也跟著父兄一起過來。
沒想到會得到皇帝的召見。
吳章樹看著皇帝身邊最得力的大太監張墨,震驚難言。
旁邊的吳家人也都驚訝無比。
陛下竟會召見一個無名小卒?難道是為了之前惠雲觀的案子?
可也不會在太後的壽宴上過問吧?
吳章樹再驚訝,也不敢耽誤,立刻就隨著張墨來到偏殿。
張墨在路上,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交代清楚。
吳章樹一聽又是梁鳶的事,心裏升起一絲異樣。這個梁姑娘,還真是頗有些……邪性。怎麽京城最近的案子都跟她有關係?
心裏嘀咕著,吳章樹卻不覺得梁鳶跟這件事有關。
印象裏的梁鳶冷靜自持,下毒這麽沒格調的事不像它幹的。就算是她要下毒害公主,也不會在自家售賣的養顏膏裏下呀,太蠢了,不是梁鳶的風格。
心裏胡亂想著,吳章樹進到大殿裏,剛要行禮,皇帝手一擺,“行了行了,別整那些虛禮了。太後今日壽宴,務必要將這件事盡快解決。”
吳章樹的冷汗都快要下來了。
斷案講究的機緣,他也不能保證每一件案子都能告破。順天府裏懸案有一大堆呢。
但他不敢推辭,隻是道:“微臣一定竭盡所能。”
吳章樹站直了身體,四周掃視了一便。他已經知道了案子的經過,也明白了梁鳶現在的處境。“請陛下派人到梁姑娘的府上和坊上,將這一批的原料拿來。”
皇帝看了眼張墨,道:“快去快回。”
張墨剛要離去,梁鳶開口道:“陛下,民女放這一批東西地方分在了幾處,容民女告訴張公公。”
說完,在張墨耳邊低聲耳語幾句。
張墨弓著腰,習慣眯縫著的雙眸中閃過一抹精光。“咱家明白了。”
張墨前去取證,吳章樹繼續查看著餘陽公主用過的東西,並且低聲和太醫們交談著。
“所以說,諸位也不能確定這味蕙蘭根是直接加在這養顏膏裏,還是早先就有的?”吳章樹道。
太醫們都道:“這個沒法子確定啊。”
吳章樹點了點頭,“那其他的東西可都檢查了?”
“都檢查過了。全都沒問題。”
從皇宮到梁府和朱雀街的寶光閣,一來一回恐怕要不少時辰,皇帝看了看暫時成為嫌犯的梁鳶,扶著太後坐下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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