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葉沒想到審也不審就要打死她,不由得尖叫起來,“老太太,老太太我錯了,奴婢不是去偷東西,奴婢是扮鬼……”

    梁昌厲聲喝道:“你是如何辦鬼的,是誰指使你的?說!”

    兩個婆子手一鬆,荷葉一下子趴在地上大哭起來。“三姑娘,三姑娘救我……奴婢隻是按照您的吩咐去老爺的書房走了幾次,您說沒什麽的……”

    梁昌抬起頭,目光如鋼刀一樣刮過。

    梁鳶聽到荷葉的話,從門外走了進來,從容不迫地對著眾人行禮。

    梁芷已經按奈不住叫道:“阿鳶,難道真是你指使人做的這些事?你竟然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要害,阿鳶你是不是有什麽苦衷?”

    梁二太太也道:“阿鳶,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梁鳶看了看麵色鐵青的梁昌,心中雖然有些微微的失望,但是很快就被梁鳶按下去。父親對自己的態度自己從來清楚,也沒什麽不能接受的。

    “她是母親賜我的丫鬟。我之前根本連話都怎麽跟她說過。更何況父親的外書房戒備森嚴,憑她一個小丫頭怎麽進入?”

    趴在地上的荷葉忙叫道:“姑娘,姑娘您這麽能這麽說我?老太太,老爺,奴婢以前是雜耍團出身,爬高上低不在話下。姑娘就是因為知道我這絕活,才叫我前往的。老爺外書院的牆下有狗洞,洞口狹小成年人進不來所以留著。但是奴婢就可以來去自如。那些話,還有書都是姑娘教奴婢的……求老太太老爺饒了奴婢吧。”

    說完,砰砰砰地磕頭,磕得額頭一片青紫。

    梁老太太道:“別磕了,你們各執一詞,我總要問個清楚明白才好。你說是不是老三?”

    “這個自然。”梁昌對梁老太太道:“這裏當然由母親做主!”

    梁老太太道:“好!老三你今晚既然沒丟東西,那麽今晚這件事到底是怎麽回事?”

    梁昌道:“兒子也是迫不得已。今日清輝真人離開卻告知孩兒說府中沒有問題。孩兒的身體或許是心病所致。孩兒心裏疑惑,亦想要看一看是誰在搗鬼,便設計了今晚這出戲。這件事誰都不知道,是我親自將藥水灑到書樓周圍的。隻有進入書樓的人腳底才會沾染藥水,遇熱顯現紅色。”

    梁老太太端坐良久,才對梁二太太和梁芷道:“天色已晚,你和芷兒就不要再熬夜回去休息吧。”

    梁芷怎麽會甘願放過這麽一場大戲,正要說話,被梁二太太狠瞪了一眼。

    梁二太太拉著梁芷就朝外走。“母親說的是,既然三房的事,就由母親和三弟做主。我們就先歇息了!”

    “母親,母親!”梁芷被梁二太太拽著,直出了壽安堂的院門才掙脫出來。“您這是做什麽?您如今也掌管著梁家,難道連聽一聽的資格都沒有?”

    少女微微嘟著嘴巴,抓心腦肝讓梁二太太忽感無力。梁二太太狠狠點了下梁芷的額頭,“你說你,偏要做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做什麽?他三房的事,無論是梁鳶還是秋氏,讓她們自己自相殘殺去,自有老太太做主。反正這掌家之權在我手裏,最重要的事趁著秋氏無暇顧及,將她留下的人全都換下來才好。管那閑事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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