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崢眼睜睜看著梁鳶替自己擋了一劍,怒吼一聲從地上彈起,挑劍朝護衛刺去。

    畢竟是受了傷,等他結果了護衛,自己的肩頭也被劃了一劍,好在傷口不深。

    “你瘋了,知道死字怎麽寫麽!”林子崢怒斥梁鳶,見她臂膀被割出道深深傷口,頓時又急又怒。“你怎麽這麽蠢!”

    梁鳶莫名被罵,怒瞪著他。不過看在林子崢比她傷得還要慘的份上,也就不跟他計較。

    “快走。”

    兩人驟然失足,也隻剛才那個護衛追下來。說明暫時沒人發現,要趁這時候逃走。

    有了這一口間隙時間,林子崢冷靜下來,仔細觀察了周圍,盡撿了偏僻隱蔽的地方行走。

    漸漸聽不到身後追兵聲音,兩人不敢耽誤,又走了近一個時辰才停下腳步,都累得走不動路了。

    “先歇一歇,你帶傷藥沒有?”梁鳶扶著林子崢在一塊山石上坐下,他腿上的傷有些嚴重。好在沒傷到筋骨,否則真就危險了。

    梁鳶身上的傷藥都在落水中遺落了。

    林子崢從衣襟裏掏出個小瓷瓶,到處兩粒藥,一粒賽梁鳶嘴裏,一粒自己吃了。

    指尖觸碰到梁鳶柔嫩的唇瓣,林子崢臉上有些滾燙。

    梁鳶擔心林子崢的腿傷,倒沒有在意。看見林子崢臉上發紅,擔憂地道:“你發燒了?”伸手就去摸林子崢的額頭。

    林子崢:“……”他這是怎麽了?臉紅什麽!

    “沒有。”林子崢避開了梁鳶的手,臉上更紅了。

    “你看上去真的很不好。”在這裏缺醫少藥的,要是傷口發炎,會很危險。

    林子崢有些煩躁地皺了皺眉,“都說了沒有,我是走得太熱了。”

    看到梁鳶胳膊鮮血模糊,他伸手掏出另一種藥,用手掬了些水清洗傷口,將沾著的衣服緩緩掀起來。梁鳶倒吸一口冷氣,卻忍著沒出聲。細白如雪的肌膚在夕陽下似染了層金光,傷口血肉模糊,顯得極為可怖。

    不知怎地,見慣傷口的林子崢就有些看不下去。將藥粉敷上,取出手帕簡單包紮,林子崢匆匆移開眼。心裏竟十分的內疚。

    真是奇怪,明明她自己惹來的禍事,我內疚什麽?

    梁鳶想要給林子崢包紮,被他避開。“我自己來。”

    腿上的傷口好處理。肩膀上的傷口卻不太方便。

    林子崢剛解開衣襟,見梁鳶瞪大兩隻看著自己,不由怒道:“你就不知道回避一下麽?”

    女孩子家家的,這麽盯著男人換衣服,是有什麽特殊癖好?

    見林子崢又發火,梁鳶也是無奈。又不是沒看過,上次受傷,上半身都被自己看光了好嗎?現在才害羞,晚了!

    梁鳶心裏念叨著,這些話自然不好說出來,慢吞吞地背過身。

    林子崢哼了一聲,艱難地脫下上衣。傷口從右肩直劃到後背,他看不到傷處,隻能憑感覺將藥粉撒上去,一個沒拿穩,藥瓶掉在了梁鳶腳邊。

    梁鳶回頭,看到的就是林子崢快要扭斷的胳膊。

    “趕緊轉過去!”林子崢怒吼。

    梁鳶撿起藥瓶,走過去給林子崢上藥。“別扭捏得跟被非禮的小姑娘一樣,又不是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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