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宋清盈看似單純,實則不好糊弄。她是小看她大嫂了。她一臉失望的離開了花萼殿,臉上仍舊有未放棄的光。夜色逐漸深沉,宮道上有不斷巡防的侍衛,宮廊上點著數列明亮昏黃的燈籠,照耀得整座宮殿更加肅立巍峨。

    君如靨一身淺粉色襦裙著身,走進了江銀票的寢殿,殿中,隻有兩個小太監在,其餘並無他人,此時,江銀票應該在淨房沐浴,所以殿中並沒有他的人影。君如靨屏退了兩個小太監,見兩人出去後,開始悄咪咪的翻找東西,她知道那塊私人印章一直是江銀票貼身佩戴,所以猜測這塊印章一定是在淨房之中,而且還是係在腰帶上的。

    她貓手貓腳的溜進淨房,果聽著藕荷色簾帳之中有斷斷續續的水聲,她猜測這會兒他定在浴池裏美美的泡澡。

    君如靨極為緩慢的走著,她知道她哥武藝高強,內功深厚,細微的腳步聲都能聽得見,所以她不敢太過莽撞。

    她蹲在長方形的屏風處,見著放在屏風上的龍袍,還有係在金帶上的那塊白玉,嘴角帶著淺笑,緩緩的起身,將白玉玉佩取下,拔開來看,見上麵鑲刻江硯二字,眸中滑過一抹得逞的笑意,將玉佩合上,慢慢的出了寢殿。她吩咐那兩個站在門口的小太監,莫要說她來過這裏,就當沒看見她。兩個小太監自然答應,便什麽都沒發生似的守在了門口。

    江銀票出來時已經換了身尋常的衣物,他看了會兒書,便上床榻睡覺去了。次日,是個晴朗天,可天才剛明不久,便傳來長公主不見了的消息。江銀票正穿龍袍準備去上朝,聽著君如靨不見了的消息,立即跑去她的寢殿去看。殿中跪了十幾個宮人,都低頭不敢說話。

    “她什麽時候不見的?”

    一個長使出聲道:“回....回皇上話,奴婢今早叫公主起床,誰知掀開床帳一看,並無公主身影,奴婢找遍了這花影殿,並沒有發現公主,而且奴婢還發現....發現公主的衣裙少了兩套,平常戴的珠釵也少了兩副,奴婢想.....公主應該是逃出宮去了。”

    江銀票眉心擰起,“她怎麽可能逃得出去?”

    宮中嚴防之下,她那三腳貓功夫絕不可能出得去,除非有出宮令牌和他的私人印章。而她的令牌,他早就收了,絕不可能,如玉也不會給她。私人印章,他一直佩戴在身上,等等.....

    江銀票垂眸看向自己的腰間,發現隻有一個金黃色小香包。

    該死!

    如靨定是偷走了他的印章!

    “來人。”

    “在。”

    “傳令下去,讓密閣中的暗探在京畿城中秘密尋找公主,不得聲張,若是找到她,拿繩索給朕捆回皇宮。”

    “是。”

    江銀票氣得臉色鐵青,她的膽子倒是挺大,竟然敢偷他的私人印章出宮。都是他給她慣的,都是父皇給慣的,如今真是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了。

    宮外不安全,況且如今大渝殺手進了京畿,萬一碰上如靨,這該如何是好?大渝密探也甚是狡猾,或許如靨的相貌早就被大渝殺手所知,要真是這樣,如靨就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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