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歌拿著銀絲毒的解藥去了燕行府上,把藥給了他,讓他看看是不是真的,燕行打開藥瓶倒出那顆唯一的解藥聞了聞,又抿了一些用水化去,觀看色澤,見顏色並沒有問題,親自嚐了嚐,最後確認,這是真的。

    是真的江雲歌就放心了,柳祟馬上就要被施以剮刑三百二十五刀,要是他死了就再難尋得真的解藥,趁他沒死還能繼續拷問。

    她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見陰沉得緊,還刮來燥熱的大風,吹得曲折蜿蜒的長廊上的霞白簾帳不停飛舞。

    黑雲聚集一會兒便遮了整個上空,估計一會兒便有一場暴雨要下。

    “要下大雨了我也不逗留,先走。”

    燕行也沒有留她,而是叫下人牽來馬車送她回去,她來府上定是騎馬來的,待會兒落大雨她定然全身要濕透。

    江雲歌也沒有客氣,上了馬車,小廝看著天色大變,也沒耽擱,駕著車就走了。結果走到一半的時候,豆大的雨點落下,隻是須臾便是傾盆大雨。

    街上的行人捂著頭飛快的跑著,卻還沒跑幾步,渾身便已濕透。仍舊有些燥熱的風不停的刮著,掀起了車簾,雨滴都被吹得傾斜,些許落在江雲歌的衣衫上。

    駕車小廝身上也已經濕透,雨水迷離了他的眼睛,有些看不清前方的路。

    江雲歌心中有些不安,她剛剛被封為上將軍一日,風頭正盛,那日上朝堂,多有臣子不平,說她不配,但當時君莫塵還了回去,說她是陛下親封的,說她不配是懷疑陛下的眼光?

    那臣子當即閉了嘴,沒在說什麽,但是她知道,仍舊有人不滿她為上將軍之尊。

    江雲歌正在走神之際,馬車突然一個急停,江雲歌差點栽出馬車,剛剛穩了身子,小廝痛苦的悶哼傳來,隨後便是人栽倒在地上的聲音。

    燕行府上的馬不是戰馬,聞見血腥味受了驚,開始劇烈的奔跑起來,馬車裏顛簸得很,江雲歌穩住身子,出了車廂,任憑雨滴打在自己身上,死死的拽住韁繩,把馬給拉得停下。

    街道上此時已經空無一人,隻剩江雲歌和兩匹馬,她猜想那個小廝應該已經死了。

    她能感知到危險的氣息,剛想駕著馬車回郡王府,十幾個黑衣人此時從兩旁街道的房頂上落下。

    個個手拿著長刀,把江雲歌團團圍住。

    那雨滴就從長刀刀柄滑到刀尖,再滴落至地麵上。

    江雲歌嘴角帶著冷笑,“你們這一群大男人殺我一個弱女子不公平吧?”

    十幾個黑衣人根本沒答她,一起向著她攻去。

    江雲歌彎腰躲過十幾人刺來的長刀,向著身前的男子的命根子踢了一腳,那男子吃痛,江雲歌抓住機會,奪了他手上的刀。

    她已經不止一次單挑十幾人,這都是小場麵。

    雨水順著她冷豔的臉龐劃下,“你們的主子是誰?京畿皇城竟也敢公然行刺?”

    黑衣人仍舊閉口不言,隻是招式狠厲的向著她刺來。

    江雲歌揮開刺來的長刀,一腳踹翻了兩個,“黎王的人?”

    十幾個黑衣人一愣,江雲歌嘴角一勾,“看來被我猜對了!”

    江雲歌招式快如掠電,刀法如行雲,十招下來,黑衣人死了一半。最後一半,在她兩刻鍾之內解決,她留了一人性命,覺得或許以後有大用。

    鮮紅的血液順著地麵上的雨水流淌,一眼望去,一大片血跡。

    江雲歌扔了手中的長刀,正準備回去,隻見不遠處,君莫塵一身墨黑色長衫,臉戴金色麵具騎著烈馬急匆匆的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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