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升,橘紅的光照耀得天邊明亮一片。淡薄的雲在天亮那一刻逐漸散去,一看今日就是個晴朗的天。

    昨夜雖然折騰了大半宿,但是江雲歌今日仍舊要去上朝。穿好朝服,洗了一把冷水臉,看著鸞鏡中的自己,眼底黑黑的一圈兒,歎口氣,轉身出了房間。

    騎著馬上朝,到了金殿中,江雲歌看了眼容啟,見他穿戴整齊,感歎君莫塵的換裝能力,明明他們是一起起來的,他還要貼人皮麵具,他竟然比她還要先到。

    朝上,源端坐在龍椅之下,主持朝會,處理文政武政大事,有了太子自然不必容啟怎麽說話,見他隻是站著,江雲歌也站著。

    君莫塵沒跟她說朝上要說話,她一般都閉口不言,隻求安身立命,穩中求上。素來,禍從口出,少說話多做事,講話求一個精字,不求能說得多,但求說得精準。

    她曾暗暗的觀察過君莫塵扮演的容啟,他雖然話說得是挺多,但是大多時候都是在聽,從來不會隻聽一半就插話。君寒不掌事的時候,他每天要接見十幾個官員,他幾乎都是在聽下級官員在說什麽,他雖然為宰相,也從過文官和武官,但是許多發生的事情也是他沒有經曆過聽說過的,三省六部外設大理寺,各部官員各司其職,他不能麵麵俱到,在別人專職麵前,別人都還沒有想清楚的事,你怎麽那麽早就聽懂了。

    所以君莫塵從來不打斷別人說話。

    江雲歌有樣學樣,不是親近之人,隻是上下屬關係,也從不打斷旁人說話。

    朝會結束之後,江雲歌本想回府,卻沒想到金殿掌事太監叫住了她,說是陛下有話和她說。

    江雲歌知道可能是昨晚柳祟之事,便跟著掌事太監去了君寒寢殿。

    到了寢殿之時,君寒並未起身,而是一身墨黑色內衫著身,臉色疲倦憔悴的靠在靠枕上。

    江雲歌隻看了他一眼,便覺得他好似被吸幹精血,隻剩下一個一陣大風就能隨意吹倒的軀殼。

    走至君寒身前行禮,“微臣參見陛下。”

    “是江愛卿啊,起身吧。”

    江雲歌道了一聲謝陛下之後,站起了身子,靜等著君寒開口。

    “昨夜之事,幸好有江愛卿搭救於朕,但此事不可宣揚,原本柳祟就是該死之人,他至今還活著怕是會惹人猜疑,所以朕希望愛卿閉口不言。昨夜是朕疏忽,但是也沒想到柳祟竟然想剝朕的皮粘在他身上企圖頂替於朕,朕真是養了一個白眼狼!”

    江雲歌垂眸,“陛下吩咐之事,微臣一定照做,定然閉口不言。”

    “你這次護駕有功,朕一定會好好賞你。”

    “微臣多謝陛下。”她想了想柳祟性命之事,詢問出聲,“不知陛下打算如何處置柳祟?”

    柳祟不死,她心裏難安。君寒心中想法埋得深沉,她可猜不準他打算怎麽做。而且君寒留下柳祟定然是有什麽原因的,不然此等謀反之人,如何能留到現在?

    莫不成是因為屍妖?

    “朕打算施以剮刑三百二十五刀,愛卿覺得如何?”既然柳祟想要剝他的皮,那他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割他三百二十五刀,直至最後一刀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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