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拿著合巹酒,遞給她,“把這酒喝下,我們才算是真正的夫妻。”

    花笑憐和他交杯,一口將酒喝下,卻皺了皺眉頭,“怎麽有絲絲苦味?”

    “合巹酒本來就是有些苦味的,但隱隱的又有一股甜味。笑憐,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那以後我是不是可以日日欺負你了?”

    燕行臉上帶著淺笑,“夫人想怎麽欺負,就怎麽欺負,我絕不還手也絕不還口。”

    花笑憐將手中的酒杯放在一邊,心中蕩漾,起了層層漣漪,好像一顆蜜糖在心裏,慢慢的劃開,剛想撲到燕行懷裏,腹中便絞痛起來,此番絞痛比往日重上百倍,好像有腸穿肚爛之感。

    身子一個痙攣直接跪在了地上,脊背開始不停的冒虛汗。

    燕行連忙將她抱起來放在床榻上,給她診脈。

    花笑憐捂著肚子,一頭青絲逐漸變成銀發,虛弱起來,她抓住燕行的手,“去找....月不沉...”

    燕行抬眸看她,發現她一頭青絲變成銀發,眸中心疼起來,當即抱起她身子就往院外衝。

    “備馬車,快!”

    “給我快點,別磨蹭!”

    燕行抱著花笑憐經過正院,正好碰上燕母,燕行也顧不上行禮喊人,抱著花笑憐就汪外衝。燕母看著花笑憐一頭銀發,嚇得軟了腳跟,白日裏還好好的,是個靈氣可人討人喜歡的美人,夜晚就成了銀發雪顏的美人。

    這莫不成是個妖怪!

    燕母軟在地上許久沒起得來身,想著兒子就是京畿神醫,竟然還有他治不了的病人,抱著人往外跑。

    燕行在馬車上抱著花笑憐,看著她一頭銀發的樣子,心中疼痛,他終於明白,她為何拒絕他數次,若是他,恐怕也會如此。

    這代價太重。

    日後她定然好好疼她憐她。

    “快點,再快點。”燕行催促著小廝,怕花笑憐撐不住。

    看著她奄奄一息的樣子,燕行心裏一揪,眸中生出恐懼,握緊她的手給她注入內力。

    大約一刻鍾,馬車到了星宿閣門口,燕行抱著花笑憐就衝進閣內。

    這星宿閣也不小,房間很多,但是月不沉哪兒都不住,就喜歡住最頂層,燕行抱著花笑憐衝上最頂層的時候,已經滿頭大汗,雙腿酸軟。

    月不沉聽著動靜,起身開了門,見著燕行懷中抱著一頭銀發的花笑憐,立馬叫人進了屋。

    燕行將她放在床榻上,“國師,你可一定要救活她。”

    “你放心,取出仙蠱就沒事,你先出去, 我怕你站在旁邊受不了。”

    燕行身子一僵,“什....什麽意思?”

    “仙蠱早已經與我等修煉之人融為一體,所以強行取蠱甚為痛苦,就好似墮入黑暗地獄,受煎炸燜煮,經曆生不如死之痛。”

    燕行握緊了雙手,“我...出去便是。”

    他怕笑憐太痛苦,他控製不住阻止月不沉,猛地轉身出了門外,在門口焦急又擔憂的走來走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