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前。

    顧北鳶正坐在輪椅上看著側門外天空中零星落下的小雨。俊美的臉上微冷,性感的薄唇也緊抿著,一雙明亮若星浩瀚的眸子稍許深沉,眸底隱藏著一抹複雜的情緒。

    微冷的風刮來,將他的衣袍稍稍掀起,蕩漾出海浪一般的弧度。

    輪椅上案幾桌上的茶壺正開,正冒著騰騰的熱氣。

    屋內的書架突然被移開,君莫塵一身大紅色衣衫從密道裏出來。

    見著顧北鳶等在門口,走至他身側行禮,“見過主公。”

    顧北鳶斜睨了他一眼,驀然間站起身子,走至他身前,一腳便踢了過去。

    男子胸膛被狠狠踹了一腳,嘴角溢出血跡,卻立馬跪直身子,“影....有罪!”

    顧北鳶蹲下身子,撕下了他臉上的人皮麵具,赫然出現的是類似君莫塵的臉孔,“為何會和那女人歡好?你知不知道,我苦心經營的感情,被你一下全部摧毀!”

    “奴才也不知是怎麽回事,隻是尋常在院中坐了一會兒,便走來一個丫鬟,隻是給我添了一盞茶而已,我飲下後也並無異常,但她經過我身邊時,我聞見她身上很香,然後便失去了意識一般,不知怎麽的就被她帶到了床上......奴才有罪!請主公懲罰!”

    顧北鳶眸子裏滿是怒意,“廢物!”

    影低著頭,不敢出聲。

    顧北鳶站起身,“下去,領五十軍棍,能不能活看你自己造化!”

    “多謝主公饒我性命!”

    影起身,退出了臥房。

    顧北鳶轉身看向陰沉的天空,眸中帶著些哀傷,可能.....君莫塵這個身份是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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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雲歌坐在床榻上看著給她換藥的眉清目秀的女子,嘴角扯出一抹笑,見她肌膚白皙細嫩,忍不住伸手揩了把油。

    女子臉蛋兒微紅,忍不住躲開了些。

    江雲歌一臉痞笑,沒繼續逗她,見她包紮完拿著藥箱想走,她連忙出聲,“我什麽時候能好?”

    “姑娘身上的很重。還要多加療養。”

    女子答完,便出了房門。

    屋內靜悄悄的,江雲歌就靠在床榻上,看著外麵明朗的太陽。

    她已經消失好幾日,要是一直不回臨王府,怎麽向君衛臨交代?

    想到這兒,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先回臨王府交代清楚再說。

    下床正有些艱難的梳著頭發,房門這時被人推開,顧北鳶從門外進來。

    她轉身去看,見是他,“你沒上朝?”

    “不去。”

    “你不是每日都要去上朝麽?”

    顧北鳶眸子盯著江雲歌,語氣卻清冷,“你聽誰說的?”

    “那些人。”

    他脫口而出,“我不是。”

    江雲歌嘴裏笑出聲,沒梳好頭的就走至顧北鳶身前蹲下,“你能不能多說幾個字?”

    顧北鳶冷冷的睨她一眼,卻見她烏發披肩,格外嫵媚動人,心裏動容,不由自主的想要去碰,卻隻是剛剛伸出手,便住了手。

    將修長的手藏進袖袍之中,稍稍的握緊,“把頭梳好。”

    “我抬手傷口痛,梳不了頭。”

    顧北鳶沒理,隻是從懷中摸出一瓶藥,“這是治傷的良藥,難求,每日吃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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