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的黑夜中,江雲歌身後的樹叢。

    一身黑衣之人身子挺拔隱匿於樹後,淡淡的薄紗般的皎潔的月色落在他身上,他氣韻本就清貴如此一襯更加不凡。

    雙手負於身後,一雙深沉浩瀚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江雲歌嬌小的身子。

    俊美的臉頰微微的沉著,薄唇緊抿,身上的氣勢帶著無形的壓力和魄力。

    他身上的衣著低調,但細細看去便知道是最昂貴的衣料。

    樹影婆娑,著黑衣的他完全和黑夜融為一體。

    “主子不用擔心,奴才現在就把江姑娘救出來。”

    男子嘴角牽扯出些許弧度,轉身往回走。

    下屬摸不著頭腦,大晚上來這裏不就是因為擔心,怎麽看一眼就走了?

    小心翼翼的詢問,“主子,不救了?”

    男子站定腳步,聲音低沉好聽,“救她就是害她。”

    她現在是罪臣之女,若不得大周皇帝恩赦,不管去哪兒都得被追殺。

    現在擺在她麵前的隻有一條路,尋一個強權之人護著。

    轉身有些不舍的看了江雲歌一眼,俊雅的眉目深深的蹙起,“她的性子還是太浮躁,恐怕要吃些苦頭。”

    “有主子護著誰敢欺負?”

    男子輕嘲,“天子要為之臣下豈敢犯上?”

    “那主子就不管江姑娘了?”

    男子目光微寒,掀唇,“她是我妻子我豈有不護之理?”

    “江姑娘都被送去將士的房間伺候男人了主子也不急。”

    男子大步的走出樹叢,眉眼含笑溫柔,“若她是任人欺負的主又豈會是我的女人。”

    下屬小聲嘀咕,“江姑娘現在根本就不記得你,指不定哪天主子你就被戴綠帽了。”

    男子停住腳步站在原地黑臉看他,下屬後背直發寒,低著頭不敢說話。

    主子身上的威嚴,整個大周都得臣服。

    天生的君王,平凡的爾等隻能俯首稱臣。

    江雲歌和女子蹲在河邊洗手。

    “你沒事吧?”

    女子眼含淚光搖搖頭,“我沒事。奴籍的女子......都形同豬狗,沒有人會在乎。就連死了也隻是扔去亂葬崗,一塊墳頭的木牌都沒有。”

    江雲歌沉思了一會兒,冷靜的問她,“剛剛看你腳上有傷,你還能走麽?”

    “我從小就跟著父親討生活吃了不少苦,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麽。”

    “那你父親呢?”

    “父親被海吞了,我沒有去處就被抓來當奴隸。”

    江雲歌拿出自己身上的簪子遞給她,“這個你拿著,應該夠你生活一陣子。我已經看過,靶場那邊有一個缺口,應該是忘記修補的,你從那裏逃出去。”

    “可.....可我的身份.....”

    “我會說你跳河自盡了。”

    隻要軍營裏的人知道她死了,應該沒有人會追究。可如果是她,應該會追究到底。因為她成為奴籍以前,畢竟是京城貴女,還有皇帝欽賜的官女璽印。

    女子目光帶著感激,“多謝。”

    兩人一路跑至靶場,江雲歌帶著她來到缺口,“你走吧,我答應過其他的女子要救她們出去。”

    “可是奴隸所好幾百人你怎麽救?”

    一人逃跑容易,幾百人逃跑目標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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