佇立在窗前,獨孤冽微眯眸子,心中揣測著司馬狂的意圖,連鳳九已經醒來了都不知道。

    若是司馬狂尚且不知巫蠱蠶的事情,他可能要去找一趟司馬狂了。

    正在沉思間,腰間環上一雙手,他身子微頓,抬起大手覆上腰間那雙小手,隻是極慢的撫摸,一句話也不說。

    一樣的理由用的次數多了,便會惹人生疑。更何況鳳九心思敏銳,玲瓏剔透。

    他該如何解釋,這次的昏睡又是因為什麽呢?

    他微乎其微的歎了口氣,近二十年來,他從未撒過謊。

    可是,近日來,說謊的次數卻是越來越多,可偏偏,他最不想撒謊的人是她。

    腰間那雙小手極不老實的在他胸膛上摸來摸去,像是揩油一般,獨孤冽無奈的抬起大手摁住那雙作亂的小手,輕聲說道,“別鬧!”

    拿小臉貼著他寬闊的後背,鳳九埋怨道,“誰讓我醒來這麽久,你都不看看我,一直對著那一棵樹發呆,樹比我好看啊!”

    見鳳九並未主動問起這次為何睡了那麽久,獨孤冽當然是求之不得,便轉過身來,將她一把拉到懷裏,“沒有,你最好看,無人能及。”

    說著,眼眸突然的往下一瞥,頓時臉色沉了下來,鳳九暗道不妙,正欲從他懷裏退出來,卻被他牢牢的抓住了後衣領。

    獨孤冽微微擰眉,語氣聽起來頗為強勢,“不穿鞋亂跑?”

    看著那雙白嫩又小巧精致的玉足此刻因為男人的注視,而不由自主的蜷縮起來,像隻蝦子一樣,獨孤冽的臉色越來越沉。

    鳳九強詞奪理道,“我沒有亂跑啊,這不是還在屋裏嗎。”

    眼看著麵前的人臉色越來越黑,她嬌嗔道,“歐巴~”

    他裝作沒聽到:“少來,不管用!”

    說完,強勢的把鳳九提起來,宛若提起一個小蝦米一般,強勢的朝著塌上走去,而後緩緩蹲下,取過一旁的手帕,溫柔、細致地給鳳九擦腳。

    這麽細膩的動作,頓時讓她一張臉紅通通的,也不知是屋內爐火燒得太旺,還是羞的了。

    獨孤冽沒好氣的彈了她一個腦瓜崩,有些頭疼的說道,“你怎麽還是學不會照顧好自己?”

    鳳九想也沒想,脫口而出:“這不是有你在嗎?”

    獨孤冽無奈的歎口氣,倒是沒說什麽。

    鳳九卻像想到了什麽,突兀的問了一句,“獨孤冽,要是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了,怎麽辦?”

    肉眼可見的,獨孤冽的身體微微一頓,隨即便板著臉,冷冰冰的說道,“說的哪門子胡話。”

    鳳九撇撇嘴,裝作是隨口一問,“有你在,我就變懶了。那有我在呢?”

    見她仿佛真的隻是隨口一問,獨孤冽鬆一口氣,注視著她的眸子,深情的說道,“有你在,這裏是滿的。”

    鳳九順著他手指向的地方看去,那是心髒的地方。

    她心髒微微發痛,像是被人揪住了一般,連呼吸都是困難,麵上卻沒有發作出來,伸出手,覆在自己的心口上,輕聲說道,“我也是。”

    兩人對視著,鳳九淺淺一笑,卻是感覺眼眶一熱。

    他這樣說,讓她如何放心的一個人去,原本堅定的逃跑的想法此刻慢慢動搖,不,她不能,那樣對獨孤冽好不公平。

    她已經任性過一次了,怎能再任性第二次?

    雖然知道獨孤冽依舊會等她,但她怎能那樣自私?

    無論是誰更愛誰,感情都是經不起消磨的,任性一次的後果已如此刻骨銘心,她又怎敢任性第二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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