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歲月縹緲,一晃這麽多年都過去了,如若不是司馬狂的出現,不是獨孤冽的提起,上官子都險些都要忘記,原來,曾經,他是司馬軒。

    他微微勾起嘴角,看著麵前的獨孤冽,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再想想法子,辦法總會有的。”

    獨孤冽輕輕的“嗯”了一聲,兩人又關於最近朝中之事討論了一會兒,獨孤冽才離開了丞相府,朝著皇宮的方向走去。

    他走後,上官子都望著麵前的茶杯,久久不能平靜。

    為什麽會是噬心蠱,為什麽偏偏是噬心蠱?

    北金皇室子女,其血解百蠱,卻唯獨,解不了這噬心蠱。

    他微微閉眼,似是有股於心不忍,許久,才哀歎一聲。

    許是,造化弄人吧!

    皇宮,獨孤冽獨自在走著,麵上又帶上了麵具,禦花園、禦湖、無極殿、承德殿、太極殿……

    一步,一步,默默走過。他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來一遍遍走過,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記住皇宮是什麽樣子。

    這是他從小生活的地方啊!

    禦書房中,聽著王喜的稟報,獨孤煜放下了批折子的筆,皺眉沉思著,獨孤冽今日太過反常,難不成是鳳九又出了什麽事?

    “現在去哪了?”

    王喜回道:“稟萬歲爺,冽王爺好像是不想被人跟著,咱們的人跟著跟著便跟丟了,這會兒,也不知道冽王爺去哪個宮殿了。”

    聞言,獨孤煜放下手中的折子,朝外望了望,似是想到了一個地方,便起身朝外走去,王喜輕喚道“萬歲爺……”

    獨孤煜微微抬手:“不必跟來。”

    他猜,獨孤冽應該是在那裏!

    禦花園與無極殿相連的小路上,有一座空心的假山。少年時的獨孤冽和獨孤煜經常在這玩耍,每次,隻要獨孤冽心情一不好,便會坐在這假山之中發呆。

    猶記得,那次他偷偷溜出宮,被大胸妹妹摁在懷裏險些被悶死,回來後,坐在假山中,整整待了兩天兩夜,把皇宮的人急得要死,最後才在這假山中找到他。

    獨孤煜輕車熟路的來到假山中,果不其然的看到獨孤煜正在麵壁思過。麵具放在一邊,他的興趣好像並不高漲,一直低垂著頭。

    雙生子特有的心靈感應告訴他,獨孤冽現在的心情很低落。

    他提了提手中的酒壇,朝著獨孤冽走去,坐在他身旁,一句話也不說,隻是將手中的酒壇遞了過去。

    獨孤冽接過來,拔開酒塞,二話不說就往嘴裏灌。烈酒入喉,似乎將近來的苦悶之情衝散了許多,他一直在灌酒,獨孤煜也不勸他,陪著他一起喝。

    良久,直到手中的酒見了底,他才苦澀的笑出了聲,輕聲說道,“哥。”

    獨孤煜心頭一顫,獨孤冽近日來叫他哥的次數越來越多,而他每次都有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他聽到獨孤冽說:“哥,以後我不在了,照顧好母後。”

    “啪”的一聲,獨孤煜手中的酒壇落了地,他看著獨孤冽,心中已隱隱猜到是什麽意思,卻還是不敢相信的開口問到:“什……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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