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東陵皇室女子,一向執拗得很,認準了誰便一生一世都是誰,雖死無悔。
她永遠忘不了,見到上官子都的第一眼,他騎著高頭大馬,白色發帶束發,墨發在風中輕微飄散,唇角帶笑,溫文爾雅,宛若謫仙。
想著,想著,玉華兒又掉下了眼淚。
侍女阿楠走到屋子裏,看到床上的玉華兒,驚了一驚,“公主,您不是去找上官大人了嗎,什麽時候回來的?”
玉華兒拽過被子蒙著頭,冷聲喝道,“出去!”
阿楠抿著嘴巴,伏了下身子,“是。”
躲在被子裏,想起阿楠說過的話,玉華兒更是悲從中來。阿楠說,“她們西楚女子保守的很,沒有我們東陵女子那樣爽朗,我聽這的人說,西楚的女子若是被哪個男子看到了身體,就要嫁給那人的,不然就要被浸豬籠。她們好像還很喜歡以身相許呢,公主,你說上官大人也是這樣的人嗎?”
她不知道,所以她想去知道。一想到以身相許四個字,她便感覺自己渾身發熱,一想到那個謫仙般的人兒,她便心癢難耐,若是能和他結為夫妻,那該是多美好的事啊!
於是,她做了!
可是,這現實太過殘酷!
他竟從始至終看都不看她一眼!
若是如此,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呢?
她一向天之驕子,從小到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時受過這般委屈。當下,便爬向床來,在屋子中左右瞧了瞧,看見牆上掛著的一柄寶劍,便準備踩著椅子,將寶劍拿下來。
一不小心弄倒了一旁的花瓶,門外的阿楠聞聲就要破門而入,被玉華兒即使製止,“站住,不許進來。”
阿楠欲推開房門的手顫了一顫,試探著向屋內看去,又被玉華兒冷聲喝止,“轉過身子去,不許往裏麵看。”
阿楠無法,老老實實的轉過身子去,心中卻是七上八下,公主何時這般冷言冷語,難不成是要做傻事?
念及至此,阿楠有些慌張,歪著腦袋,“公主,您在做什麽,您可莫要想不開啊。”
玉華兒聞言眼睛眨了兩眨,一滴眼淚猝不及防的便掉了下來,死死的抿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本宮無礙,退下。”
阿楠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公主,我就在門外候著,您有事就喚我,切莫做傻事,若是被陛下知道了,陛下定然會傷心的。”
父皇……
玉華兒雙手無力的垂落下去,是啊,縱然上官子都不愛她,但是她還有愛她的父皇啊,父皇隻有她一個女兒,若是今日她一時想不開去了,父皇該要多傷心啊!
還有東陵,若是她去了,難不成還要再上演一次二十年前的悲劇嗎?
她真是不孝,竟然為了一人情愛,而讓身邊的人難過,簡直愚不可及。試探著要下來,便見窗外突然鑽進來一團火紅,團著她落了地。
玉華兒回過神來,就看到鳳九正怒不可遏的看著她,臉上是她從未見過的嚴肅。心裏一驚,直覺鳳九是誤會了,剛要張嘴解釋,就被鳳九迅速打斷,“嗬,長能耐了啊,他媽的一點破事,你就尋死覓活的。去去去,趕緊死,老子不攔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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