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寒意重，剛開始的時候張揚並不覺得，但是隨著溫度越來越低，張揚隻能靠跺腳和哈氣來取暖了。
“要不然我們先回去吧。”江言看著張揚，隻覺得他可憐兮兮的。
張揚搖搖頭拒絕道：“不要，把東西賣完才走。”
江言沒法隻好由著他，趁著沒人注意和桌子的遮擋，江言悄悄地握住張揚的手伸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幫你暖暖手。”江言若無其事地道。
張揚老臉一紅，連忙把圍巾往上拉了拉，挨著江言說道：“放開我，被人看見算怎麽回事啊。”
江言嘴角帶笑沒理他，自顧自地跟來往的客人討價還價，張揚無他法，別別扭扭地站在江言身旁。
天氣雖冷，但是張揚的臉卻熱得發燙。
終於忙活完了，最後一件衣帽也都賣出去了，張揚跟江言這才收拾東西回家。
“我們先找個地方吃東西吧，”張揚說道，“這天兒太冷了，我們找個地方喝完湯再回去。”
“行，我知道有一家專賣羊肉湯的店鋪，二十四小時營業，我們去那兒吧。”
張揚自然是沒意見的，隻是這借來的三輪車沒有擋棚，來的時候雖說四麵招風但由於是白天倒也還好，但這時候已經凍了一夜再開車無疑是大冬天的澆涼水，錐心涼，冷刺骨，張揚便執意讓江言坐後麵去，這樣的話由於背著風還能不被凍著。
江言才不舍得讓張揚受風堅決不同意去後麵坐，最後鬧得張揚覺得自己真TM矯情，然後心安理得的跑到了後座戴起了帽子又用圍巾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的樣子，張揚他們終於到了江言說的那家店，很神奇的，張揚一直以為像這種在深夜開張的店鋪客流量應該很少來著，但是這家名叫“王老二飯店”的地方卻幾乎是客朋滿座了。
“這也太玄乎了吧。”江言開了間包廂，跟著服務員進了房間後，張揚不可置信的跟江言說道，“這前朝村後不著店的地方竟然會有這麽一家賓客滿門的店話說，進這家店的人你確定都是人嗎？”
還好服務員都出去了，不然就張揚說的這幾句話足夠讓他吃拳頭了。
“瞧你這話說的，難道你不是人嗎？這家店是百年老店，做生意不打廣告全靠朋友之間口口相傳，久而久之的客人來的多也是正常。”
店裏麵暖氣打的充足，張揚他們也都脫下了自己的圍巾和外套，中間的飯桌子上放了一個小型的取暖器，張揚把手放在上麵捂著，跟江言開著玩笑話。
“我以前看電影好像看到過這樣的畫麵，有一家很神奇的飯店開在荒無人煙的地方，這些人隻做深夜生意不做白天生意，他們的服務對象就是那些來來往往的過路鬼魂，我就覺得這家飯店和我之前看到的很相像。”
“說不定還真是呢。”江言樂道，“等一下，服務員進來你問問他，就說過路吃飯多少錢？吃完飯後你該去哪？”
正說著服務員就端了兩份羊肉湯進來，張揚壞心地跟服務員重複了一遍剛剛江言說的話，“過路吃飯多少錢？吃完飯後我該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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