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詔與織妤相互對視了一眼,用眼神交流了一番。

你又在外麵做過什麽了?

我也不知道是哪件事啊。

看樣子事態嚴重。

唐詔哥哥……幫幫我。

唐詔哦了一聲,乖巧的跟在挽瑤身後朝裏屋走去,織妤剛想跟上去就被挽瑤喝住:“織妤,你先留在外麵。”

如果是在平時織妤肯定不會乖乖的聽娘親的話,越是不想讓她知道的事她越是有興趣,但是今天娘親的表情太過凝重,比起幾年前她在宮裏弄哭了那個看起來傻兮兮的,喂他什麽都會吃的小公子還要凝重。

記的那一次是娘親罰她罰的最重的一次,不管她如何裝可愛扮無辜,撒嬌都沒有用,直到現在還剝奪了她隨娘親一起去宮裏的權利。

可是,最近她的重心幾乎都放在了研製從娘的屋裏找到的一本關於蠱蠱的書上。

“靈兒,你知道是什麽事嗎?”仿佛自言自語般的,織妤對著手臂上蜿蜒的青翠碧綠的一件飾品說著。

自然……是沒有任何回應的。

不止織妤心裏七上八下的,唐詔此時此刻也捉摸不定,雖然織妤總是多多少少會惹出一堆麻煩事情出來,但挽瑤這樣的神情卻是他在且蘭一年多以來從來沒有見到過的。不知道這一次是為了什麽?自己該怎麽說話?

“唐詔,秦王已經在幾個月前攻下了齊國,如今中原七國均被秦國所占。”挽瑤的第一句話就將唐詔的思緒打斷,說了這麽一個讓人難受的話題。

離開齊國的時候聽聞齊王已經投降,那個時候對於結局幾乎都已經猜的到了。隻是當這聽到這個事實的時候心裏難免還是很難受,不管怎麽說齊國是他的故鄉,是生他養他的故土。雖然齊王已不如老齊王一般精益治國,一直毫無建樹可如今曾經的一個國就這樣消失了,亡國奴三個字仿佛鉻印一般刻在了他的身上。

“唐詔,前幾日且蘭王將我召至宮中,經過天演推算王預計秦的野心也許並不僅僅止於中原,也許不出數月且蘭也朝不保夕了。我現在對你說的話很重要,你要聽好了。”

挽瑤微微停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我身為且蘭國的巫女,一但國家有危難是斷然不能明哲保身的,我與王經過仔細商議過了,如若有異動,那麽我將在聖壇上作一場法事,以、身、殉、葬!以我之身為我且蘭的國民祈福。以我且蘭的國力是斷然不能夠與大秦對抗的,隻會造成無謂的犧牲,所以,真的到了那一天,為了且蘭的國民,王會大開城門歸降於秦,隻求秦連能夠善待百姓,但王與後,還有我這個國之巫女,將會在聖壇上完成整個為百姓祈福的儀式。”

唐詔很想製止挽瑤繼續說下去,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曾經發生在他身上的一切將要在織妤身上重演?喉頭裏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堵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