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柒上回雖是吩咐納蘭秋替自己辦事,但是她卻也清楚納蘭秋此人的個性,未必能對自己推心置腹,所以對她的消息也存有三分懷疑。

    見安陽柒神情疑惑,納蘭秋自袖中取出了一枚繡著芙蓉花的香囊放在案上:“這是我在宮中的道觀裏發現的,是紫陵元師隨身佩戴的。”

    安陽柒的目光落在了那個香囊上,不置可否,輕描淡寫道:“出家人雖然不常戴這個,但是偶爾有人戴也不稀奇,娘娘特意把它拿過來給我看,想是有什麽深意?”

    納蘭秋笑了笑,意味深長:“這個花紋和皇太後的一個香囊是一樣的,以前我覺得她那個香囊好看,還特意問過,她說是自己繡的。”

    安陽柒自從看到這個香囊時心裏就已經有了個大概猜測,但是神情卻是淡淡,仿佛不相信秦太後會有如此背德之事似的:“就算真是如此,這也證明不了什麽。”

    “但是宮裏的風言風語姐姐難道真的一點也不知道麽?”納蘭秋見安陽柒不相信自己,情緒有些著急了:“都說婧姝公主長得像紫陵元師……”

    “此話不可對他人說起,一旦傳出,別人未必真會相信皇太後和元師有什麽首尾,卻會說秋嬪你不守口德,明白了麽?”

    作為親眼見過秦桑和那個道士私會的人,安陽柒對此事可以說是心知肚明了,但是苦無證據,並沒有對人提起,如今既然納蘭秋有意要去揭發,那便任由提她去揭發,自己在暗地裏推波助瀾便好。

    果然,納蘭秋是主意已定,上前一步悄聲道:“姐姐若是不信我,我自有辦法讓姐姐相信。”

    這正中安陽柒心意,納蘭秋自願作為工具,那自己倒也樂得坐享其成。

    幾日後的一個晚上,納蘭秋來找安陽柒,帶她去一處宮殿的某個蔭蔽角落等著,與此同時,這兒還有個身著女子宮裝的小太監,左顧右盼也不知在等待什麽。

    安陽柒曉得納蘭秋此番叫自己過來必有緣故,於是也未出聲,在暗處等著看一出好戲。

    不久之後,那位紫陵元師就出現在了這處宮殿的院子裏,遠遠看見“秦桑”楚楚可憐地站著,便上前挽了手訴衷腸,但卻發現自己握著的這雙手竟不複往日的細膩柔軟,而是略顯粗糙,指節也頗為粗壯。

    紫陵道人這才察覺到不對勁,這時納蘭秋便提著燈籠出來了,而安陽柒跟在她的身後,心知落入了圈套,登時冷汗就下來了。

    “元師在道法上如此精研,沒想到眼神卻不大好,這粗頭亂服的小公公,也能認成溫香軟玉。”納蘭秋看著麵色愈發慘白的紫陵道人,還不忘挖苦一句。

    安陽柒心想納蘭秋雖然心胸刻薄狹隘,腦子卻還好使,逼問那紫陵道人,結果他膽子小,沒過多久就把該招的不該招的都說了,對於安陽柒來說,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原來納蘭秋旁的女紅或功課不行,卻寫得一手好字,更擅長模仿他人筆跡,這一次也一樣,模仿了秦桑的筆跡傳信給那紫陵元師,約他在某處僻靜宮苑一會,他便果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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