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柒之前隻是斷斷續續聽何不歸提起過紅衣教的一些事,今天才曉得還有這麽多秘辛,神情中難掩詫異之色:“那就是說,真正的紅衣教主另有其人?”

    何不歸頷首:“滇南的教主是我師父妄言子,而天辰國的那一支,好像很久都沒有消息,如今那邊真正的教主是誰,連我也不太清楚。”

    安陽柒也曉得自己師父畢竟年輕些,對教中久遠之事怕是也知道得不多,便不再追問,希圖自己以後去尋找答案。

    說完了這些令人壓抑的正事,安陽柒才想起還有另外一樁事未曾告訴師父,翹了翹唇角取出袖子裏的三封請柬,笑吟吟道:“藍姐姐怎麽不在?徒兒今日來還有件事,就是請你們過幾日去喝喜酒,就以我朋友的身份去參加。”

    聽聞安陽柒好事將近,何不歸的臉上也浮現出欣慰的笑意來:“就這幾天了?真好,你能覓得良緣為師很替你高興,不過這酒宴我就不去了,畢竟那裏去的都是些官僚,怪沒意思的,我隻收下這請柬吧。”

    安陽柒略有點失望,在一生中最重要的婚禮上,她當然希望自己信任和敬佩的人都可以在場,但她亦知道何不歸的性子,以及官場中人的嘴臉,以他的性格去接觸那些人也實在不是件開心的事。

    何不歸捏著紅彤彤的請柬,看到小徒弟臉上不由自主的失落之意,忍不住笑道:“別難過啦,你若有心,下次讓師父請你吃一頓作為補償好了,為師呢,也好好跟你藍姐姐相處相處,畢竟做師父的落後於徒弟那麽多,有點丟臉是不是?”

    安陽柒聞言眼神發亮,那師父的意思就是想盡快迎娶藍情咯,如此一來,也真是好事成雙。

    夜晚,安陽府。

    三日後就是成婚之日了,安陽柒在屋裏最後試一下嫁衣改得合不合體,那嫁衣都是用上好的絲綢做的,以金銀線繡出吉祥圖案,且摸起來就如流水劃過手指一般舒服,隻是下擺忒長,一不留神就能絆倒在地,要不是有清兒的幫助,安陽柒簡直寸步難行。

    看來安陽厲這回對自己也是花了大本錢的,大概是對墓葬圖譜誌在必得了。

    安陽柒這般想著,慢慢脫下嫁衣,換上自己尋常衣物,忽然聽到了敲門聲,清兒忙去開門,外麵站著的原來是安陽厲身邊的一個侍女蘭婷。

    果然,說曹操曹操到,安陽柒把衣服撥拉到一邊,少不得還得繼續做做樣子,恍若一個真正的大家閨秀:“蘭婷姐姐有何吩咐?”

    蘭婷性子溫和些,倒不像彌月那般盛氣淩人,她見五小姐說話溫柔並不為難下人,笑著向四周看了看。

    安陽柒會意,便屏退了身邊的丫鬟,方便蘭婷開口。

    蘭婷溫聲細語道:“奴婢不敢吩咐五小姐。隻是為老爺傳句話,說是您大婚之後,回過門,大概就要隨著河洛王回封地了,在這期間會有人和您聯絡,協助您找到和鑰匙有關的線索。”

    原來是慣常的督促,安陽柒自然答應了,送了蘭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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