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柒琢磨著安陽厲話中意思,是他安插了個眼線在軒轅睿府中為其傳遞消息,不由為軒轅睿捏了一把冷汗,這種事情還是早些告訴他的好,她想了想,故作憂慮道:“時間還早父親何必如此心急?況且河洛王既是極為重視這圖譜,又怎麽會讓我輕易拿到?”

    安陽厲抬起眼打量了一下他這個向來桀驁的女兒,有些懷疑她近來為何如此乖巧,試探著問道:“你不會真跟河洛王有什麽瓜葛吧?”

    見安陽柒不答,他的聲音更是冷淡了幾分:“在我的眼皮下不要想搞什麽花樣,你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應當做什麽,去罷,老師們教你的東西要好好學,我會檢查成果。”

    安陽柒不情不願接受了這個事實,結果就是,接下來的幾日,每天都會有不同的幾波老師過來,教她彈琴作畫弈棋吟詩,一呆就是一整天,幾乎沒有空閑的時候。

    安陽柒想說自己真不是那塊料,隻想安安靜靜做個救人的藥師,誰知安陽厲這一回非同往常,竟真願意在她身上花下大功夫。

    毫無疑問,安陽厲很著急,著急完成某件事情。

    安陽柒對此頗為好奇,論理說,安陽厲手握大權,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且家族產業頗豐,到底為什麽還要那個圖譜呢?如今又叫自己好生討好河洛王,也是件稀奇事。

    幾日後,軒轅睿來訪,送禮給安陽厲與夫人,然後去安陽柒的院子裏看她,未進院門,便早已聞到茶香沁鼻。

    待他走近了,便瞧見安陽柒守著個紅泥小火爐,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正在扇風呢,軒轅睿忍不住笑了,他印象中的安陽柒可不是這樣的。

    而安陽柒感覺到他過來,也並未起身,指了指身旁的石凳讓他坐下:“你先坐,一會兒就好,嚐嚐我這現學現賣的手藝。”

    軒轅睿依言落座,隨手拿起桌上的一隻白瓷茶盞把玩,瞥眼不禁好奇問道:“你怎麽突然開始做這些事了?”

    安陽柒半是無奈半是自嘲地歎了口氣:“這不是之前聽說你去那邊院子了麽,我這邊沏個茶好款待你啊。饒是這樣,安陽大人還怕我伺候不了你呢。”

    軒轅睿聽她說話半真半假,隻有那一絲怨恨是切切實實的,遂哭笑不得道:“這話從何說起啊?又不是要你嫁過來做仆人。”

    安陽柒沒有接話,見茶已煮好,便倒了一盞遞與軒轅睿:“不嚐嚐看?”

    軒轅睿含笑瞥了她一眼,接過茶盞,白瓷杯子襯著碧綠茶湯倒是十分好看,小啜一口,滋味竟不遜於宮中的師傅所製,嘖嘖稱奇道:“果真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我的紅衣長進了不少啊。”

    聽他在自己的名字前加了兩個字,安陽柒一時好笑又有些害羞,便拿先前的事情問他來轉移話題:“之前圍場刺殺的那個案子,查得怎麽樣了?”

    “唉,別提了,”軒轅睿聞說這事也無心喝茶了,將白瓷杯擱在了桌上,長歎一聲:“我原本是已經查出來點端倪,準備繼續加派人手調查的,誰知半路上竟然冒出了個所謂的行凶者來自首,說自己是不滿皇上一時糊塗才糾集了人來行刺的,我自然知道他不是那夥人,但他拿出的證據卻很充分,而其他同僚也都下了決斷,認定此人就是真凶,奏折都呈給皇兄看了,我也隻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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