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柒自顧自喝酒,無心在這種場合刷什麽存在感,皇上卻偏偏注意到了她,威嚴的臉上含著一絲笑意:“那是你家的老五吧,朕還是第一次見。”

    冷不防見自己被提起,安陽柒停下了酒杯略有些迷惘地抬起頭來,安陽厲便給她使了個眼色,皇上亦笑著讓她過去,安陽柒便起身走到皇上麵前跪下。

    皇上居高臨下打量了下安陽柒,半晌,笑吟吟向安陽厲道:“這孩子生得和老三還有幾分像,”環顧了一下席位又道:“文靜那孩子今日怎麽不在?”

    安陽夫人連忙起身回道:“文靜這兩日身子不大舒服,依舊在學堂裏讀書將養著,因此沒叫她過來。”

    皇上點了點頭,歎了一聲道:“女孩兒家讀書倒還是次要的,品性好便足夠了,榮妃是個不錯的,文靜也很好,別太拘著她。”

    安陽柒還跪在地上,雖然殿內不似外邊寒冷,她的雙腿還是感受到了地麵傳來的絲絲涼意,不由暗暗腹誹,這些人聊天也就罷了,居然忘了叫自己起來。

    安陽文榮此時也伴駕在側,便給皇上斟滿了酒杯,微微嗔怪著提醒他道:“那孩子還跪著呢,陛下也不叫人起來麽?”

    皇上這才想起安陽柒還老老實實跪在那裏,連忙讓她平身回座位上坐著,榮妃又嫣然道:“陛下別看她老實,其實也聰明得很,納蘭家的孩子前兒患了奇疾,是她給治好的,之前小林悅不小心落水,也是她給救上來的。”

    皇上聞言又饒有興致地望了安陽柒一下,似又想起什麽一般,緩緩道:“九弟年紀也不小了,我看他們倆的婚事可以盡快辦了。”

    九弟自然是指的軒轅睿,安陽柒這時倒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安陽厲則稱是謝恩了,談笑間宴席過去一半。

    宴會結束時天色已晚,安陽柒便隨著家人坐車回去,站在安陽府裏的小徑上和安陽閆律說了會話,大概是兩個月不見的緣故,又或者是今晚酒喝得有點多,安陽閆律也嘮叨了起來,安陽柒好氣又好笑地吹著晚風陪他站著,直到安陽閆律提起秋獵一事才提起點興趣來。

    “都快冬天了還秋獵?你確定沒聽錯?”安陽柒大惑不解,不由懷疑這是安陽閆律酒後說的胡話。

    安陽閆律今日似是十分高興,喝得舌頭都有點大了,點頭微笑道:“是啊,皇上本來早就要開的,這不是被西羌的事情耽擱了麽,所以拖到現在。接近年末了,大家也借此機會開心開心,你要去我帶著你啊。”

    安陽柒沉吟了片刻便答應了,若是放在往常,她很樂意去那找找樂子,這一回卻是為了去采藥,圍獵所在的西苑是在一處土丘上,植被茂盛,應有不少可用的草藥。

    娘的病雖然無力回天,卻可以在她最後的時光讓她過得盡量舒服一點嗎,安陽柒想著,心口微微發酸。

    正說著話,安陽夫人就到了,叫走了安陽閆律,安陽柒便回房去把先前翻牆出去買的糕點拿了,去探望楊秀芝,最近她的狀況委實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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