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不明所以,但是對於小姐她是一向言聽計從,遂假裝買東西離開了車隊,向旁邊擺攤賣貨的人打聽了一下,回來告訴安陽柒:“那是河洛王的護衛。前兒說河洛王進京了,原來恰好是今日到,剛剛奴婢沒注意,也沒見到他們什麽樣子,五小姐可看見了麽?那可是小姐將來的……”

    竟是河洛王。

    人都說見天子是帶不得刀劍的,這河洛王進一次皇城還帶著這麽幾個身姿頗為矯健的人,也不像是個簡單的角色啊,要麽是恃寵而驕,要麽是另有想法。

    她這未來的夫婿,會是個怎麽樣的人呢?

    安陽柒凝眉細想,思量不出什麽名堂來,遂也不再費心了,想那麽長遠做什麽,反正時機一到,她拿了圖譜和安陽厲做交易,然後設法遠走高飛,不必再管這一爛攤子閑事,河洛王不河洛王的,就隨他去吧。

    幾日後,安陽閆律的姨母家新添了一個小孫子,安陽厲和安陽夫人都過去道喜了,安陽閆律自然也跟著,家裏便隻剩下安陽柒一個人,她倒樂得安閑自在,連呼吸都更加順暢了。

    上午吃罷早飯後,安陽柒便打發侍女們去院子裏鬥草玩,自己在屋裏翻開著怪人給的那本小冊子,前麵的內功心法她都仔仔細細研習了,後麵的卻不甚明白,雖然還是用漢字記載,每個字也都認得,可是合起來便是佶屈聱牙弄不明白。

    安陽柒對此無計可施,她又不是研究古文的專家,隻好求助於怪人,思及此處,她便吹起鴿哨召那隻小鴿子過來,但奇怪的是,這一次鴿子並沒有聞聲飛來。

    莫不是遇上了什麽不測?

    正當安陽柒疑慮大起之時,那隻小鴿子忽的從窗口飛了進來,在她書桌上踱著步子,安陽柒便托住它取了信下來。

    展信一瞧,安陽柒臉色就如雲銷雨霽一般笑逐顏開,信裏是個好消息。

    怪人說,他與手下人已幫孩子們解了蠱毒,隻是他們的親人已經因先前的多次喂血而失血過多來不及醫治了,如果她現在方便出去,也可以去看看孩子們。

    安陽柒尋思著今日隻有自己在家,正是出去的好時機,便單獨將清兒叫了過來,讓她替自己望一會兒風,好讓自己出去買些零碎的小玩具回來,消遣日常無聊。

    清兒這丫頭是個實心眼的,主人把她給誰就一心跟定誰,這些時日見安陽柒待她不錯,便也忠心耿耿,這時當即答應了,請安陽柒放心。

    安陽柒遂從後窗翻了出去,並不走正門,而是從一側的院牆躍出去,幸而此地沒有值班的小廝,少去一層羅唕。

    怪人給的地址是一處民宅,安陽柒過去時正好聽到孩子們的歡笑聲,有點感動地推開了門,那怪人正背對著她同旁邊幾個人不知說些什麽,聽到推門聲便過來見她,兩人走至一間空屋。

    “這些孩子看起來都很好,有勞你了。”安陽柒發自內心地道了聲謝,為自己先前對他的一些誤解感到有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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