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丫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原本就對紅衣有些瞧不起,下意識的就開了口:“為什麽。”

    “我的命令是給你質疑的?”紅衣聲音上挑,扶著楊秀芝坐下:“跪下還是死,你自己選。”

    “我是夫人身邊的人,你敢這樣沒有緣由的懲罰我!”

    “你。”紅衣指了一下那個丫鬟身邊的丫鬟:“帶她回去見見你們夫人,同時也問問她,這個家裏是不是允許一個丫鬟和主子叫囂。”

    “不過就是一個養在外麵的不入流的女人的孩子,能夠回來就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丫鬟麵容尷尬,惱怒道。

    “掌嘴。”紅衣淡淡的道。

    “紅,安陽小姐,我,草民沒事的,您不要生氣了。”楊秀芝說話磕磕絆絆的,越發的軟弱。

    紅衣安撫的拍著她的手背,看著場中那些都沒有動手的丫鬟們。

    “小姐說的話,你們沒有聽見。”

    已經熟悉甚至是有些厭惡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紅衣眉頭緊皺,下一刻屋子中的丫鬟跪了一地:“四少爺。”

    “按照小姐說的做。”安陽閆律越過那些丫鬟走了進來,站在紅衣的身邊勾唇道。

    俊俏的臉帶著笑容原本是十分的吸引人的,可紅衣隻想一個拳頭打下去!

    原本叫囂的丫鬟匍匐在地,聲音顫抖:“四少爺饒命,琳琅再也不敢了,求四少爺饒了琳琅吧。”

    “五妹對這裏可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安陽閆律對琳琅全然無視,仿佛那些跪在地上都還沒有起來的女人都不存在一樣。

    “都不滿意。”

    “那,先委屈五妹住幾日,我會讓人來將這裏重新裝修到你滿意。”

    “好啊。”不要白不要。

    兩個人都將不停叩首的琳琅無視了一個徹底,隻有楊秀芝受不了這樣的事情,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跪在地上:“安陽小姐,都是我的錯,是我逾越了。”

    “是麽。”紅衣斂眸歎了口氣,她知道楊秀芝是害怕,可如果他們在這裏軟弱了,以後那些下人就會欺負到他們的頭上,她本來就是一顆棋子,再到了那個地步……

    她要怎麽保護母親?

    “你這把刀很漂亮。”紅衣指著歐陽閆律腰間的匕首,歐陽閆律聳肩遞了出去。

    下一刻,鋒利的匕首已經狠狠的割掉了琳琅的一根手指頭,斷掉的手指還在地麵不斷的躊躇,血液染紅了地麵的大理石。

    “啊!”驚呼和倒吸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她承受不了您的祈求,起來吧。”紅衣麵無表情再次將楊秀芝拉了起來,看向歐陽閆律:“接下來的事情,四少爺應該可以處理的好。”

    “自然。”歐陽閆律接過匕首,眼中綻放著異樣的神采。

    “還有,這些丫鬟我用不起,還請換一些不那麽高貴的來吧。”說完扶著楊秀芝朝裏麵走去。

    平靜的心有些忐忑,安陽家越是縱容,那就代表著要她做的事情就越是困難。如果隻是她一個人的話,她無所畏懼甚至是有把握逃出去,可關鍵現在還多了一個楊秀芝。

    此時外麵的安陽閆律把玩著手中的匕首,目光中帶著趣味:“拉下去,你們幾個把這裏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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