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蒼搖頭。

    青芽眼底一片陰鬱:“他們想把狗蛋賣去當兔爺兒,去賭坊估計是打探打探行情順便找找出手大方的買家。”

    擎蒼氣得拍桌子:“此等豬狗不如的東西根本不配為人。”

    青芽心疼自己家的木桌,忙去檢查有沒有裂痕,埋怨道:“輕點兒啊,就你還好心給他們張草席,現在後悔不?”

    擎蒼身為一家之主,怎麽能對女人承認自己的錯誤,哪怕心裏確實後悔,嘴上也強道:“總歸都是一個村的。”

    青芽早就摸透他的脾氣了,輕哼一聲不置可否,想起什麽抬頭質問道:“你去鎮上做什麽了?”

    “送皮子……”

    “沒到送皮子的時候,家裏的皮子也一張不少,少蒙我!”青芽不客氣地打斷他。

    擎蒼有些慌神,看著青芽了然於心的眼神,索性豁出去從懷裏掏出張紙,然後坐到一旁扭頭不去理她。

    青芽展開紙,是一張有官府加印的媒書,嘴角不自覺一咧,揚著手裏的紙問道:“你怎麽想起弄這個了?”

    擎蒼重重一哼,頗為不忿道:“還不是因為有個女人介意沒成親,心裏不舒服,成天給我撂臉子。”語氣裏倒有幾分委屈可憐。

    青芽根本不在意他的這點兒埋怨,拿著婚書翻來覆去地看。

    見媳婦高興的模樣,擎蒼輕輕q起嘴角,麵上故作矜持道:“過幾天會有官媒來家裏正式向你提親,咱們把所有的流程都走一遍,開心不?”

    “開心開心!”青芽忙點頭,嘴快要扯到耳根後頭,她以為一張婚書就是頂天了,沒想到還能有三媒六聘和婚禮,所以說,女人適當鬧一鬧還是很有收獲的。

    擎蒼語氣裏盡顯傲嬌:“別人有的我媳婦有,別人沒有的我媳婦也得有。”

    青芽摸了摸擎蒼發燙的耳朵,嘴上揶揄道:“夫君今天去了趟鎮上怎麽變得如此會說話?”

    擎蒼神色有些別扭地轉過頭,避開青芽m他耳朵的動作,模樣有些狼狽:“不哄哄你,你能鬧騰死我。”

    青芽手一頓:……這話沒毛病。

    青芽心裏高興自然投桃報李,做了滿滿一桌子的飯菜犒勞男人,二人美美地吃了飯,擎蒼辦那些手續著實是累了,別看最後隻有薄薄一張紙,中間的手續可是很費勁的,轉身回屋躺著去了。

    青芽摸著手裏的婚書,隨後珍惜地把婚書放進自己的首飾盒底壓著,心頭湧起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從此她落葉生根,就要跟這人生活一輩子了。

    過了兩天,除了村裏李寡婦二人失蹤的消息傳來倒也相安無事。

    這天青芽正在院裏洗衣服就聽到有人敲門,青芽擦幹手上去開門,入眼便是體型微胖身著大紅衣服,塗脂抹粉嘴邊還有一顆大黑痣的中年女人。

    青芽微囧,好一個經典的媒婆造型。

    那媒婆吧嗒吧嗒抽了幾口旱煙,眯著眼看清青芽的臉後閃過一絲驚豔,隨手把煙杆往門框上一磕,煙灰落在地上。

    青芽眼角一抽,不知該說什麽好。

    媒婆雖是有些胖,身子卻很靈巧,繞過青芽進了院門打量四周,片刻後滿意地點點頭,像是個有家底的,想來喜錢不會少。

    那媒婆轉過頭一臉笑意對青芽道:“我是在官府有文書的媒婆,你可以叫我宋喜婆。”

    原來還是個官媒,青芽有些驚訝,原本還以為有個媒婆已經是極好的了,卻沒想到擎蒼竟請了官媒來,要知道官媒價錢是很高,一般隻給大戶人家牽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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