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小回了家,李大娘先去喂了兒子,李二柱再怎麽不成器也是自己的孩子,把稠的喂他吃下,這才跟狗蛋一人一小碗稀粥喝著,說是稀粥還不如說是水。

    自青芽露出本性後,和擎蒼的交流幾乎沒有,青芽麵上也不見多失落,照樣該幹嗎幹嗎,捏了一籠肉包子自顧自吃著。

    擎蒼見媳婦沒給自己留飯,心裏也憋著口氣,出門去山上抓了隻野兔,按照青芽平日的做法把兔子架在火堆上。

    一個時辰後,擎蒼把烤好的兔子從火架上拿下來,心裏得意地想:“離了誰還不照樣過?”

    咬了一口兔肉,咀嚼兩下又吐了出來,擎蒼黑著臉把兔肉扔在地上,這是什麽玩意兒?

    被自己打臉的擎蒼回家就把正嗑瓜子的青芽扛起來扔到床上,大手重重地拍在她的臀股上,邊打邊教訓:“讓你主意大!讓你能!老子娶你回家當媳婦,又不是讓你當殺人犯,成天慣著你,慣出一身臭脾氣……”

    青芽被打臀股隻覺得一股羞恥感衝到頭頂,索性把心裏話都說出來,冷笑道:“嗬,沒有三媒六聘八抬大轎,一頭豬換來的好意思叫‘娶’,你想找個賢良淑德整天隻知道圍著你轉的媳婦,我告訴你老娘不慣著你!”想到自己養了一身肥膘的前世早已變成了別人餐桌上一頓大餐,她心裏就難過。

    擎蒼手一頓:“所以你生氣是因為我沒有八抬大轎把你娶進門?”

    青芽掙紮著要從他腿上下來:“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

    擎蒼手一揚,青芽就把臉湊到他麵前,虛張聲勢道:“來啊,你打啊,你今天打我明天就跟別人跑,給你戴綠帽子!”

    擎蒼氣得手一轉落在自己腿上,看著青芽冷笑:“好啊,打斷你的腿我看你跟誰跑!”說著就把青芽又扔到床鋪上覆身壓了上去。

    青芽被他通紅的雙眼嚇到,氣勢立刻弱了下去,隻能任男人為所欲為。

    餓得前胸貼後背的李二柱實在受不了,趁著村裏人都去犁地,低調地出了門,打算去山上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吃的。

    大蒼能打獵,他同樣身為一個男人自然也可以,抱著這樣爆棚的自信李二柱拿著唯一一把鐮刀上了山。

    但現實顯然沒有想象美好,李二柱在山上轉了一圈愣是沒發現啥,連根雞毛都沒看到。

    灰頭土臉地順著來時的路下山不知不覺迷了路,等李二柱意識到問題的時候早已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索性他破罐子破摔在山上亂轉,可能是他太倒黴了連老天爺也看不下去了,遠遠就看到有煙在飄。

    李二柱激動地朝有煙的方向走去,隱隱還能聞到肉味,頓時腳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整個人神清氣爽還能再走五百裏。

    扒,開草垛李二柱從上麵跳下來,就看到火堆已滅,還散著熱氣,地上扔著一隻烤兔子。

    李二柱左右看看見沒人,抓住野兔就往嘴裏塞。

    擎蒼覺得自己烤得難吃是因為被青芽養刁了嘴,這沒吃過好東西的李二柱隻覺得美味無比,也不管自己餓極了的胃受得了受不了,硬是把一隻兔子填進了肚子裏。

    摸了摸鼓起的肚子,李二柱心滿意足地剔著牙,這日子,有肉才能稱得上是“好日子”。

    當天夜裏李二柱就鬧起了肚子,等天明從茅房裏出來的時候臉色蠟黃神情萎靡。

    這時大門被敲響,一個男人的說話聲從門縫裏穿出來,語氣是毫不掩飾地惡意:“李二柱起了沒,該上工挑大糞了,你昨天就沒幹,還弄塌了麻嬸兒家的茅房,村長說罰你去給麻嬸兒家犁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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