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楓威嚴的目光在她臉上掃過,輕拿過她的手腕,心突地一跳,良久才道:“姑娘是被擊中了某個穴位,導致氣血不暢,需推宮過血,是誰傷了你?”

    雅柔美目含淚,向永和宮回望一眼,盈盈道:“此事不怪王妃,她也是一時之氣。”

    “又是她?秋冰月,我怎會有這樣的夫人?”

    朱祐楓失神地看著永和宮的方向,說不出是什麽滋味,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是有種感覺,似乎自己心中遺漏了什麽,缺失了什麽?

    “阿楓?”

    未語淚先流,嬌弱嗓音下,雅柔梨花帶雨的臉上滿是淒楚,珠淚點點,那是一張嬌柔絕色的臉龐,可惜看在朱祐楓眼中,依舊沒有任何感覺。

    “好了,別哭,我替你療傷。”

    朱祐楓抬手擦去雅柔臉上的眼淚,將她打橫抱起,從永和宮前路過,向她的臨時寢宮而去,朱祐樘讓他暫時負責京畿安全,所以他可以自由進出後宮。

    雅柔順勢偎依進朱祐楓寬闊的胸膛上,這樣的親昵,讓雅柔臉上綻放出紅暈的嬌媚,能與他有得一刻的溫存,所做的一切便都是值得的,哪怕上天會讓她粉身碎骨,她也無憾。

    風刮的大,吹起他淡泊的衣衫。

    秋冰月立在廊下,靜靜地看著小徑上相擁的一幕,看著她的夫君旁若無人的緊緊抱著另一個女人。

    嘀噠,嘀噠,一顆顆水珠濺落在青石上,散開,滾滾滑動,她知道,她並沒有哭,隻是淚水溢出眼眶而已。

    朱祐楓側目看向廊下那一抹藍衣身影,那纖細的身影也定定地用視線追隨著他,頭居然劇烈的痛了起來,似乎有著模糊的身影回蕩在腦海深處,那樣震撼著他的靈魂,那個讓他忍不住想要嗬護一生的寂寞身影,與他究竟有多深的關係,他們說她是他的妻子,可為什麽?記憶中關於她的片斷卻如此模糊不清,他的眸中浮現一層茫然迷霧,皺眉苦苦思索,這個妻子與他之間是淡泊無情?還是相敬如賓?因為有些事記不起,感覺怪異,所以他不願再回永和宮留宿。

    “阿楓,你……”

    看著朱祐楓那深邃的目光專注的看著那個身影時,雅柔不安的開口,痛苦的呻吟著。

    “喔,沒事。”朱祐楓調回眼光,漸漸消失在冰月的目光中。

    秋冰月並未追上去責問他,她終於相信了,信了那個女人的話,他一定是在慢慢忘掉她了,不,她絕不允許,她無從逃避,也不能逃,隻要還有一線希望她都不能放棄,這個時辰該是用晚膳了,冰月不顧腿傷的痛,撒腿向坤寧宮奔去。

    費力的睜開眼,紫金玉如意鉤束著月白的羅帳,雅柔緩緩舒了一口氣,終於回來了。

    “你覺得怎樣?”

    朱祐楓拿了絹帕輕輕拭去她唇邊的血跡,關切問道。

    雅柔這才發現自已還倚在他懷中,他沒有像往常那樣露出溫柔的笑,嘴唇微抿著,深眸微微一閃,快得來不及體味那是怎樣的情緒。

    抬眼迎上那一抹深遂,深情而憂鬱的眸子,像個旋渦,心就這樣被牽扯著,感動著,他是真的擔心她……

    朱祐楓起身,讓雅柔躺下,語氣平淡無奇:“原來她還會武功,看來她把你傷得挺嚴重的,我去給你傳太醫。”

    他的衣袖,搖搖頭,輕道:“太醫也隻能看些皮外傷,這些傷不算什麽,過幾日便好了,我想……嚴重的是在胸口。”

    朱祐楓神色凝重,適才運氣給她的時候,便發現她的氣血不順,可能是某個穴位被擊中了,而宮中太醫他是知道的,在武學上,他們一竅不通,可男女授受不親,他要如何為她治傷?

    “你怎會被吐魯番送進宮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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