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後朱祐樘在宮中悠閑晃蕩起來。

    乾清宮太監張德子緊緊跟著問道:“皇上要不要回坤寧宮。”

    “不去,不然那幫人明早上朝又要參朕了,說朕一下朝就去皇後那琴棋書畫,朕看今日天氣不錯,去禦花園逛逛。”

    朱祐樘邊走邊將先前藏在袖子裏的瓜子皮塞到張德子手中,一邊繼續磕著。

    “皇上,這交給奴才來剝就好,你隻管吃著。”

    “怎麽?朕連吃瓜子的自由也沒了不成,張公公,你說他們奏的那事有道理麽?”

    “回皇上,奴才不懂這些的,皇上還是別問奴才了。”

    朱祐樘做了個於他身份極度不符的動作,翻白眼。

    笑罵道:“在他們眼裏,朕就那麽沒有自律?想得也忒多了吧,彈琴與處理政事有何關係,用得著他們來管。”(曆史原話為:“彈琴何損於事,勞此輩言之。”)

    “皇上說得極是。”張德子應道。

    “得了張公公,就知道點頭哈腰的。”朱祐樘對那些個言官的進諫不以為然,卻也不以為杵,也是為了朝廷嘛,心裏記著就行了。

    稟退下其它宮人,朱祐樘帶著張德子在禦花園逛了起來。

    “張公公,看到那片樹葉了沒有,比比看,誰能把它摘下來?”

    朱祐樘指著一顆樹中間一根樹枝上的一片葉子說道。

    張德子嚇得打了個趔蹌,心道皇上今天是不是被那些官員們嚇出毛病了,怎的如此活潑起來。

    “皇上饒了奴才吧,奴才便是架個梯子也摘不到啊。”

    “哈哈,朕也摘不到,不過你們的靖親王一個翻躍就能上去了,這一不留神便去了這般久,朕真是想他了。”

    張德子笑道:“靖親王武功卓越,誰人不知啊,奴才也盼著他快回來呢,不過他若要回了,皇上又夜夜與他議事,不顧自己身體了。”

    “嘿嘿,哪有夜夜議事啊,朕不過是跟他下棋談詩罷了,免得他一個人悶出病來,不過他這次回來朕就不必那麽累了,怕是留他都留不住呢。”

    想著那個女子自來到宮中後,就像個病西施似的,也虧了婉心日日勸解,這些時日才又重展笑顏,他一直沒發現,其實她笑起來還真是,挺可愛。

    朱祐樘順手摘了片夠得著的樹葉,用手隨意擦了擦就放到唇邊吹了起來,單調但清脆無比的音符從唇邊飄出。

    “冰月還不知道娘娘的畫功原也這樣好呢。”秋冰月和婉心坐在湖邊的亭子裏,婉心正麵對著湖麵畫著荷花,朵朵粉紅的嬌花在翠綠的荷葉包裹中躍然於紙上,美麗而純潔。

    婉心嬌笑道:“我的畫哪兒能與皇上王爺相比,他們自小都有專人來教的,而我不過是跟隨爹爹瞎畫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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