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聰聞言驚恐萬狀,萬料不到爹爹竟會有如此打算,一時間手足無措,他深知爹爹脾性,他既如此說,必在心裏做定了打算,再勸也無益,可自己如何能眼睜睜看著爹娘慘死,隻片刻,心中便打定主意,趁著葉寧仍沉浸於悲痛之中,葉聰反手一掌劈去,正中葉寧後頸,葉寧隻來得及瞪了葉聰一眼,便暈轉過去。

    抱著葉寧,葉聰翻牆而去,街上無行人,隻見葉聰來到一處民宅前,輕拍數下,一個老頭吱的把門打開,將二人迎了進去。

    “好徒兒,你不是說帶兩個人回來麽?怎麽去半天倒扛個死人回來?”

    “師傅,我爹被我打暈了,沒辦法,他一心求死,你先幫我看著他,我去將我娘接來。”

    “原來是葉寧那老兒啊,怎麽成了這副鬼樣子了,當年不是很意氣風發的嗎?我不守他,他現在不會動又不會說話,你讓我看個假死人,一點兒也不好玩,我不幹,你騙我,你說帶我來浙江玩的,不然我自己玩得快樂著呢。”老頭瞪著眼,吹起了胡子。

    黑暗中葉聰無奈的翻翻白眼,好言相勸道:“師傅,我爹爹武功也不差,你不總是想找人打架嗎?你看著他,等他醒後,你就與他比比看,你可不能讓他跑了,不然江湖上可都會傳言說空門派打不過一個過氣的將軍,你老臉丟大了,我也會跟著沒麵子的。”

    “什麽?我會打不過他,當年他帶兵圍困少林寺的時候,就是我的手下敗將,哼,”老頭氣得直跳。

    葉聰無法,隻得大聲說道:“你看好他,不許傷他,不然明日不帶你去看殺人玩。”

    老頭上前一步在葉聰耳邊悄聲問道:“有殺人啊,你不早說,我最喜歡看別人砍腦袋。”

    葉聰深知師傅瘋瘋顛顛的性格,沒時間聽他羅唆,轉身向秋府而去。

    葉聰的娘親梅娘半夜醒來不見丈夫在身邊,心下納悶,正欲披衣去尋,猛見有人推門進來,嚇得一聲驚叫。

    “娘,別叫,是我,聰兒。”葉聰忙將門掩上。

    “聰兒?真的是你?你怎麽回來了?這次能住多久?娘可想壞你了,”梅娘又驚又喜,抱著兒子就流下淚來。

    “娘,秋府出事了,你和爹都必須離開,爹我已經帶去了安全的地方,你快隨意收拾些衣物,跟我去吧。”葉聰神情急切,能不急嗎?折騰了這麽久,這天都快亮了,自己還要趕回驛站,誰知道康王那小子什麽時候發起神經來要找他,發現他不在那可就解釋不清了。

    “秋府出什麽事了?你爹呢?”梅娘雖然還是摸不著頭腦,但看兒子臉上都快滴汗了,便也一邊問一邊手腳麻利的收拾起來。葉聰的娘親四十歲不到,姿容還算上等,縱是巡撫管家之婦,穿著也是粗布衣衫,不施脂粉,她原隻是一個普通的走江湖賣藝的落魄女子,當年餓暈在知府門前,被秋老爺收留後嫁於管家,二十年來過的都是以夫為天的日子,縱是後來知道自己丈夫不是一般人後,仍不嬌不縱,不恐不慌,唯夫命是從,性格又極好,倒也是個不可多得的賢慧之人。尤為心疼冰月,怪隻怪命運捉弄,不然聰兒和月兒倒是天生的一對,那她怕也早已喝上媳婦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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