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身形一晃,麵色蒼白,嘴唇哆嗦著,早知今日,那日豈能留下活口,一時之仁,沒成想卻害了四弟啊。

    “朕的好兒子,你倒是給朕解釋解釋,原來你們真是一夥的?”朱見深一手指著朱祐樘暴喝道。

    朱祐樘心潮翻湧,抿了抿唇要待說話,隻見朱祐楓昂首平靜說道:“父皇,此事全係兒臣一人所為,與皇兄無關,更與他人無關,隻因那日萬娘娘對兒臣的王妃動用私刑,兒臣懷恨在心才出此下策,是兒臣錯了,所有的罪責由兒臣一人承擔,不必牽連無辜。”

    “四弟……”朱祐樘驚叫一聲,朱祐楓卻淩厲地掃了他一眼,冷聲道:“臣弟敢做便敢當,皇兄不必再說。”

    隻這一句話朱祐樘心裏便明白,四弟這是要犧牲自己來保全他,日後他怕要孤軍奮戰了。

    “看來……是真的……好……好得很……如此心狠手辣之人,朕是不能留你了……”朱見深一陣猛烈咳嗽,臉漲紅了起來,有太醫忙過去,“皇上,臣請禦脈。”

    “滾開!”朱見深暴喝著騰地站起來,指著瑟瑟發抖的太醫道:“給朕拖下去打。”就有侍衛過來把那個倒黴的太醫給架了出去。

    “萬歲爺息怒。”張德子忙扶住搖晃得急喘的朱見深,給他撫著前心。梁芳趕緊著端了茶水,交給張德子讓他伺候著朱見深喝下去壓住咳嗽,並不忘與堂上的尤尚書互看一眼,各人眼中均是掩不住的笑意。

    良久,朱見深才低沉問道:“易聰,靖王府的人可都有抓獲?”

    “回皇上,靖王府的人已悉數抓捕,隻有個別餘黨與靖王妃不在府內,因而……但臣已在門外布有暗哨,一旦發現王妃以及餘黨身影,必抓之。”

    朱見深點點頭,再度沉默良久,終一臉堅定的一字一句道:“張公公替朕擬旨,靖王朱祐楓不奉行祖德,不遵從朕的教導,恐嚇後宮、不義不孝、柔奸成性、鳩聚黨與、私通異族,意圖謀反,證據確鑿,即國之賊,決不姑息,現革去爵位封號,收回將軍封印,剔除皇室族譜,押入刑部大牢,秋後問斬,身後不得葬入皇陵,王府眾人其及黨羽亦全部斬之,另革去浙江巡府秋鬆官職,十日後滿門抄斬,由刑部監之,念靖王妃秋冰月非閣老劉吉所生,且平日裏並無來往,責劉閣老回府閉門思過,停奉祿一年。”

    聞言,朱祐楓滿臉絕望,朱祐樘心如刀割,葉聰麵如死灰,康王臉色蒼白,額冒冷汗,下唇幾乎被自己咬出血來也渾然不覺,唯有尤尚書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得意洋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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