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飄浮著回到房裏,好半天才喘上氣來,冰月雖說從小與葉聰習文練武,性格不比大家閨秀的文弱,但在男女之事上卻也隻是一知半解,她與葉聰雖青梅竹馬,但一向發乎情止乎禮,嚴守男女大防,大婚前夜由於心如死灰,對娘親教的婚後如何侍候相公更是半點也沒聽進去。所以即便她現在全心全意地愛著朱祐楓,但對朱祐楓要求的夫妻間親密行為也感到極難為情。

    漸暗下來的屋中冰月雙手托腮回憶著他們在一起的日子,時笑時怒,全然沒留意他是何時溜進來的。

    “小美人想什麽想得這麽入神呢?”

    秋冰月一驚,拍拍胸口不滿地嚷道:“你是貓啊,走路都沒個聲。”抬頭看向他,隻見朱祐楓穿著一身天青色的粗布長衫,一條青色玉帶束於腰上,沒有懸掛任何配飾,平時高束的墨發盡自披散開來,襯托著他更加身影修長,孤高冷傲,幹淨瀟灑。

    真是個天生的衣架子,穿什麽都好看。一襲青衣,粗衣麻服,卻有江湖俠士的豐神俊朗。淺色華服,錦衣軟料,又有與身俱來的皇族高貴。秋冰月不得不承認,又一次白癡般的看著他。

    朱祐楓倒沒再戲謔她,仿佛還沒從重度打擊中緩過勁來,隻是笑笑,將一疊衣服交到她手上,輕柔的說:“熱水早已備好,去吧。”

    冰月的衣服也是粗布的淡紫清雅花色,卻也極稱她的皮膚,褲腳邊是一大圈荷花圖樣,配一雙小巧白花繡鞋,說不出的清靈飄逸,整個人也為之清爽起來。因還在孝期,顏色是不易過重的,想來他早有吩咐,冰月不得不再次被他的細心感動。

    洗浴後冰月將秀發在兩邊各挽成一個圈,並各自垂下一絡,除了為娘親帶孝的一朵白色小花外,沒再配帶任何飾物,神似丫環卻勝似丫環,就這樣款步走下樓來。

    一抬頭,朱祐楓就呆在了那裏,站在眼前的她,清麗得讓人屏住呼吸,不是說容貌上如何傾城,而是她渾身散發出來的不能忽視的美好與自信。這個女孩,還是剛剛那個唯唯諾諾的她麽?自己似乎從來就看不透她啊,他就那樣直直的坐著看向她,仿若周邊的一切都不存在。

    看到朱祐楓的傻樣,那些侍衛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隻覺周圍紅心滿天飛,他們那不近女色的王爺什麽時候轉性了?竟然也會眼泛色光。

    冰月微微紅了臉,嗟,誰怕誰啊,不就是擺酷比拽麽?表麵文章,誰不會啊。

    十個侍衛也都脫下來那身常年不變的烏鴉裝,換上了江湖中人的短衣勁裝,倒是把平時的木訥樣給衝了個一幹二淨。

    “少爺,請用膳。”張常好心提醒他,不要再發呆了,你那英明神武的形象快不存在了。

    回過神,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朱祐楓不自然的輕咳一聲。

    冰月頷首淺笑,“嚐嚐這道五柳魚的味道,很不錯。”夾了一小塊魚送到朱祐楓口中,看著那人愣愣的咀嚼,冰月激動的問道:“怎麽樣怎麽樣,好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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