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冰月,你醒了啊,好好……吃點東西吧,幾天都沒吃了。”

    “爹……家中可有止血藥物,王爺受傷了,再熬些肉粥一並送到房中。”秋冰月交待完轉身急急跑去,眼中完全沒有看到坐在屋中的葉聰,葉聰一陣心酸,一路上的不言不語,她的眼中現已完全沒有了自己,那麽心中呢,自己還能再進入她的心裏麽?

    “疼麽?”冰月半蹲著往朱祐楓的傷口上抹藥,一邊不住用口吹著,生怕弄疼了他,朱祐楓憐愛的看著她為自己忙前忙後,心中柔情四溢。

    “傷得很深呢,幸好沒傷著骨頭,養上十天半個月就行了,但不能見水才是,楓,是誰傷了你?”

    “你擔心我?”

    “沒有。”

    “假話。”他抬指輕輕摩娑著她的唇瓣,“半路上受的傷,不知道是哪夥強人。”朱祐楓輕描淡寫的說。

    秋冰月的心微微一抖:“難道是宮裏?楓,我這次是被劫是與康王有關,我與葉聰,與他隻是……”

    “隻是什麽?隻是舍不得是不是?”秋冰月不說還好,一說他的暴躁脾氣就上來了,故意陰著臉盯著她,猛的喝一聲:“跪下。”

    聽他一喝,冰月兩腿一軟撲通就跪了下來,仰起臉不服的問道:“敢問王爺,臣妾犯何錯了?”

    “居然還不知錯?為了你,我擔驚受怕了多久,多少個不眠之夜,多少天風餐露宿,可你呢,大半個月了都不給我來一封信,一走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就算你著急忘了,那你回家後呢,跪在靈前不吃不喝,你不想活了麽,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麽樣了,你一點都不顧及我的感受是不是?”

    秋冰月看到他抓起桌上的茶碗,作勢要扔,想了想又丟了回去,不禁暗噓一口氣,若是被那碗咂中,還不得頂一腦袋包出門啊。

    羅羅嗦嗦教訓了大半個時辰,這人,半月不見就變成個話癆了,真是有點不習慣,但這次畢竟是自己理虧在先,況且他又千裏追尋而來,還受了傷,算了,罵就罵一下好了,才不與他計較。

    終於他也說累了,拿過茶碗坐著自顧自抿起茶來,茶碗的小蓋兒被他的手指挑得發出嗒嗒的清脆聲響。

    秋冰月跪在地上,抬眼瞄了瞄他,見他沒看自己,趕緊抬抬膝蓋,這些日子這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又過去了小半柱香的時間,他還是沒有叫她起來的意思,居然撐著額頭閉目養起神來了。

    冰月調整好姿勢,屈著雙腿跪坐著,這樣舒服多了,“咳”。試探著出了點聲,他老人家連眼皮都不抬一下,又“咳”,還不理她,再用力“咳”……嘶著嗓子了,這回是真的咳上了。

    “本來嗓子就不好了,還在這兒裝腔。”他手中的茶碗砰一聲頓在桌上,秋冰月的心陡的一跳,隻見他抬起漆黑的眸子,似是在看她,又像是透過她看著別處,隻是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我給你一次機會,我與他……你也該有個了斷了。”

    時間似是靜止般的異常安靜。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