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仍然飄著冰冷的雨,江南寒濕的空氣,讓人的心情更加沉鬱。

    “少掌門,有要事稟報。”房內,葉聰麵向窗前,在他身後是一名家丁打扮的人。

    “說。”

    “靖王一行已快到城外,我們的人也埋伏好了,還請少掌門下令。”

    “哼,來得倒快。”葉聰一臉冷笑,“照計劃進行,他那些侍衛武功都不算高,把主力集中對付靖王,殺,了,他。”

    “少掌門,林宮主說讓仙靈宮的左右劍使去刺殺靖王,他們的仙靈劍法可是舉世無雙的,可保萬無一失。”

    葉聰眯了眯眼:“靖王的功夫不弱,就讓她們去吧。”

    “少掌門確定不用和大人請示麽?”

    “放肆,還請示什麽,本來就是引他出來的,在京裏我們有殺他的機會嗎?現在尤敏那裏難道還會不知道,那邊我自會交待,快去,別誤了大事。”

    “是,小的告退,來人一拱手轉身而去。”

    “王爺,再有二十裏就到浙江了,這一路風雨兼程,困極了才就地打個盹,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張常說道。

    自事情發生以來,自己也沒睡過一個好覺,連累手下這幫兄弟跟自己一起受苦,朱祐楓看了一眼跟在他身邊多年的侍衛,個個麵露疲色,人和馬都已到極限了,雖然非常想見到冰月,但還是隻得下令先找個客棧休整一下,風塵仆仆的趕路,自己也累得不成樣子了,用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臉,竟連胡子都沒來得及刮,朱祐楓苦笑,自己何時這麽狼狽過。

    這是一個緊臨浙江的江南小鎮,鎮不大,倒也熱鬧,魚米之鄉,好一派江南水鄉的景色,或許不久,這裏便將是自己的封地,江南,他相信自己有能力將它治理得更加繁華。朱祐楓站在臨窗的屋子裏,凝視著前麵霧氣迷蒙的湖水,心裏默言著。

    入夜了,朱祐楓獨自住一間房,十名侍衛分住在周邊,一路上都沒碰到什麽阻礙,難道葉聰僅僅隻是為了冰月,可為什麽連雲山少主會攪和進來,是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嗎?還是僅僅都隻是巧合,一時之間,自己也捉摸不透了,自己一向是以冷靜著稱的,師傅也說過越危險的境地要越冷靜,看來離開老將軍日子長了,心也變得浮燥了。

    一路行來,北方還是一片冰天雪地,而江南卻已是積雪初融,枝紅柳綠,新芽漸出,一派初春景象。

    夜漸深,朱祐楓卻難以入睡。突然一陣極輕微的腳步聲打破了夜的寧靜,極輕微是因為沒有極深的內功是聽不出來的,可是朱祐楓聽到了,心頭一沉,果然來了,從腳步聲來看,人數不少且都是高手,取過不離身的長劍,朱祐楓隻輕身一躍便隱入房梁的暗影中。

    屋裏一陣香氣襲來,是迷香。朱祐楓冷笑,都是江湖上的卑鄙技量,當下輕咬舌尖,伴隨著一股腥甜,腦中登時清醒,隨著香氣的飄散,屋門被緩緩打開,三個蒙麵黑衣人輕手輕腳的進來,突然寒光一閃,三把鋒利的長劍向床上刺去,快如閃電,令床上之人避無可避。

    “咦,沒人,奶奶個熊,上當了。”

    與此同時,朱祐楓從梁上飄下,反手撥劍,長劍一指,也不說話,當的一聲,四劍相交,碰撞出無數星星火花,頃刻間四人便惡鬥在一起。屋外也熱鬧起來,想必是侍衛們也都動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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