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這麽急宣臣弟來,所謂何事?” 朱祐楓一跨進端本宮就衝朱祐樘嚷道。

    “小人白楊參見太子。”白楊單膝一跪跟在朱祐楓身後行禮。

    “嗬嗬,又不是第一次來,你們把這些禮數都免了吧。” 朱祐樘白淨的臉上滿是笑容,隻是這笑容裏總是帶有幾分說不出的苦澀。

    “在宮裏悶壞了,找四弟過來陪哥哥下會棋,弟妹不會不高興吧?” 朱祐樘邊打趣說著邊走向書房。

    “她?嗬,有我沒我都一樣。” 朱祐楓無奈的笑笑,又想起了那晚冰月醉酒的嬌態,聽她口口聲聲叫自己楓哥哥,心裏還是很甜蜜的,不由湊到朱佑樘耳邊說道:“她喝醉後叫我楓哥哥,都說酒後是真言,你說,她算不算是動心了?”

    朱祐樘忍不住大笑,指著他道:“楓弟,為兄可是第一次見你這般小男人的模樣啊,當真是可愛得緊。”

    白楊拍拍朱祐楓的肩,裝腔作勢的搖搖頭,道:“有進步,還需努力。”

    “哼,愛信不信。” 朱祐楓衝他倆背影揮了揮拳頭,楓哥哥?嗬嗬,盡管她酒醒後意誌堅定的耍賴不承認,不過沒關係,反正自己聽見就行了。

    書房內早已擺好了棋盤,朱祐楓與朱祐樘各坐一邊,白楊則立在朱祐楓身後,饒有興味的看著。

    朱祐樘落下一粒白子,淡淡的問道:“四弟認為皇兄這個太子當得如何?”

    朱祐楓一愣,一時猜不透是何意,落下一粒黑子道:“皇兄自小聰明勤奮,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縱觀我大明開朝以來,最優秀的太子非皇兄莫屬。”

    朱祐樘跟上一子,搖搖頭道:“這是你的看法,別人卻不這樣看,梁芳、李孜省、萬安他們眾口一詞的在父皇跟前告我的狀,抵毀我,說我這也不是那也不好,再說現在的我確實也沒有什麽功績,父皇對我是越來越有偏見了,父皇的偏見,萬娘娘的陰影,小人的陷害,隻怕太子這個位置我還真是坐不了多久啦。”

    朱祐楓盯著棋盤,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著一粒黑子,正在找落的地方,隨口接道:“這幾年來他們哪天不是這樣說,皇兄的太子之位也照舊坐著,皇兄別忘了,父皇早已說過不許再提廢太子之事了。”

    “四弟在宮外有所不知,萬貴妃現在把寶已經不押在杭弟身上了,她知道那些大臣們以杭弟不是皇室正出為由,不讓立為儲君,你又明哲保身離得遠遠的,她現在可是盯著五弟了呢,居然同意父皇夜夜前往邵貴妃寢宮過夜,這樣父皇就能天天看到五弟,邵貴妃溫良賢淑,膽小懦弱,五弟伶牙俐齒,年紀尚幼,難怪連萬貴妃也喜歡呢,再加上父皇身邊那三個寵臣見天的誇,父皇對我是更懷疑和偏見,也越來越看中五弟了。”

    朱祐楓沉聲道:“佑杬年紀尚小,極易被人控製利用,可別再像康王一樣,本是個純良少年,卻變得心機深重,等見著他,我還是要好好提醒他一番的。”

    朱祐樘點點頭道:“希望我們的提醒能有些用,四弟,皇兄知你心態平和,一直不願參與朝中爭鬥,可明哲保身終不是良策,父皇的身體是越發的不好了,現在幾黨相爭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不是皇兄硬要拉你下水,隻是我身邊確實需要你,我也不和你繞彎子了,你給我一句話,站在我這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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